他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儿,心中喟然。
这许家的事,他哪里还舍得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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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予初再醒来的时候,身旁已不见沈祈安的身影。
若不是身上的干爽和酸痛提醒着她昨晚经历了怎样的荒唐,她还真以为昨夜见到的沈大人是个梦。
她起身,发现枕边留下了一张字条:
起来后乖乖用膳,许家一案,大理寺见。 衍之。
原来,她的身体,也能让原本拒她于千里之外的沈大人甘之如饴的为许家查案吗?
景予初自嘲的笑了笑,这副身体若真能为许家翻案,她又何苦拒绝他?
总归也不是第一次了。
况且,沈大人床第之间颇为勇猛,听闻宫中贵人多有养面首的爱好,她不过就当做自己养了个面首?外室?
反正她不嫁人。
不亏的。
沈祈安并未为她申请回京兆府的调令,摆明了要让她继续留在这大理寺。
景予初到大理寺之后,陈平热情的与她打着招呼道:
“景录事!你便是从京兆府调过来的吧?大人也真是的,一将人调来就把人带去了江南,你还从未见过我吧?我陈平,廷尉正。”
“陈大人。”
景予初端正的行了个礼,面上表情淡淡。
陈平是个活泼的性子,见她此表情,撇了撇嘴道:“我们家沈大人已经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了,景录事,你这模样怎的同大人如出一辙?”
景予初对沈祈安本就有气,眼下陈平提到他,她皮笑肉不笑道:“哪里。下官怎配和沈大人相提并论。”
好家伙。一个沈大人已经够整个大理寺受的了。如今来了个录事,还是个和沈大人性格相仿的。
陈平不禁怀疑,难不成是这大理寺的风水出了问题?
“陈廷尉,沈大人还在等下官,下官就先告辞了。”
景予初没再多言,抬脚朝沈祈安的办公处走去。
她不知道的是,新来的景录事与沈大人脾气相近的言论已经吹遍了整个大理寺。
“沈大人。”
景予初找到沈祈安的时候,他正在听十一的调查结果。
见她站在门口,沈祈安挥了挥手,示意十一先行离开。
“进来坐。”
他亲自为她斟了杯茶,神色有些不自在,景予初不解的问道:“大人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许家的案子出了问题?
“咳咳……”沈祈安口中的茶水一呛,小声道:“你现在,可还难受?”
意识到他在问什么,景予初耳根绯红,磕绊回答:“已经、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沈祈安的耳朵也悄悄爬上了红晕。
他昨晚是气极了她那句要“桥归桥路归路”的言论,才发了狠的将人折磨了一整晚。
清晨醒来,看着她身上的斑斑红痕,他心下懊悔不已。
怕她醒了会恼自己,才留了那张字条,希望能用许家的消息换她莫要生他的气。
人乖巧安静的坐在他面前时,沈祈安才后知后觉的尴尬了起来。
好在他向来勇猛,她未曾起疑。
“许家的案子,我已经向圣上奏请,重启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