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业寺的女住持说,媚娘,哦,不皇后,这些都是太平公主的细软。
是的,师太,您还是叫我媚娘吧,真是时过境迁,记得当年我来的那天,您也是站在这,手里捻着佛珠,一晃25年了,我都成了半个老太婆了,而您的举止神态却依然健壮矍铄,神采奕奕。
女住持慈笑着行了个礼说道,这要托付于菩萨保佑。
太平从里面走了出来,兴奋的说,母后,我看过了,您曾住过的房间,现在是个米仓,我到那边儿去看看。
那皇后把她放在我这里,是想让她学会哀愁呢,还是像你当年那样,虽然表面文弱俊秀,实则坚韧刚强,雄心勃发。
这正是当妈妈的难处,我担心的,恰恰是我希望她拥有的,哪有做母亲的盼望女儿哀愁,怕只怕有一天,哀愁冷不防来了,她还傻傻地敞开胸怀,当做幸福去拥抱,对于女人,没有理想抱负,反倒是个优点,有了它只能使你的路途更凶险,前程更难以预测,我只想她这辈子,能当个完完全全普普通通的女人,一个跟我截然不同的女人。
太平对着感业寺充满新鲜和好奇,让逛遍了寺院角落,她来到一间敞开门的破屋,正想进去看,她看到里面光线很黑暗,又转身走了。
突然屋里传来敞亮的男人声音,贵客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太平公主恕不敬之罪。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我识得公主的芳香,熟悉公主轻灵的脚步。
你胡说,你是神仙吗?
我是不是神仙,连神仙都不清楚,但我确实可以预知命运,占卜未来,公主想进来让我看看像吗?
我不想。
公主手里拿的可是昆仑奴面具。
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你父皇的眼睛好了吗?
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连神仙都不知道我是谁,公主请看,您身边的那片龟甲,那下面有一块干燥的树皮,上面是我为医治您护皇的失明,献的一剂药方,请转交大唐皇后。
太平拿起树皮就走了。
感业寺大殿内,媚娘上香祈福之后,对着师太说,我就把太平交给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