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的脸上仿佛写着，“刷卡还是扫码？”

“太好了，多谢仇太太。”

这时，一直如孤魂野鬼的仇爸，飘了过来。

“你们女人就是成不了事，买菜还要砍砍价，怎么能不把导演约到家里搓搓麻将呢？”

柳如烟秒懂，心道：“姜还是老的辣。”

仇妈似懂非懂地问道：“老公，你要砍导演的价？”

仇爸高深莫测地笑道：“哪怕砍不了一刀，也要让柳明星混个女二号吧？”

“快说说你想怎么干？”

一个小时后，导演坐在灵堂边，一手搓麻将，一手擦着汗。

“仇总，这件事真的很为难。电影要保证票房收入，必须请些流量明星。换了女一号，这片子很难推广。观众不买单，亏得还是您的钱。”

仇爸打了个响指。四名身穿黑制服，头戴黑墨镜的保镖走了过来，齐声说道：“老板吩咐！”

导演一个哆嗦，仇爸阴阳怪气地说道：“大导演渴了，给他上瓶茅台。看把人家热的，你们有点眼色好吗？”

平生还是头一次坐在灵堂打麻将。过分的是四个保镖在旁边，不是秀肌肉，就是给他倒酒。

导演颤巍巍地问道：“仇总，我知道您有实力。要不加点钱，咱换个女二号？”

只听“啪”的一声，一张二筒被拍在了桌子上，仇妈大喝一声，“杠！”

导演差点吓掉魂，仇爸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像没钱的人吗？”

“不像，您一看就是贵不可言。”

柳如烟笑得像只狐狸精。明明她来拉投资，客户居然帮她砍价，真是太贴心了。

仇爸在桌下踩了她一脚，对导演说道：“我叫你来是因为你够专业，如烟又是演技派，但你们不会做生意，我是真看不下去。唉！不是我吹，我投资过的电影百八十部，我最讨厌小鲜肉，他们的流量都是年轻人。年轻人哪来的钱？还不是啃老。所以你的定位有问题。这部电影明明是我太太和我这样的人看，你非要请一帮小鲜肉来演，是不是脑子有坑？到时，砸了自己的招牌，还赚不到钱。你又何苦呢？”

一席话醍醐灌顶，导演抱着拳头，对仇爸拜了拜，“仇总，还请指教。”

仇爸只是说了个“等等”，拿起手机拨打了牛老弟的电话。

“老弟，我上次买了箱你们公司的牛奶，里面还装了个塑料碗当赠品，那玩意值钱吗？”

三人听得莫名其妙。

“噢！产品推广有费用，一箱奶最多贴10块。那你们公司一个月能卖多少箱奶？”

越听越迷糊。

“这么牛逼？算上低温奶，能卖五百万箱？如果老哥让你给我一个亿，把赠品换成1000万张电影票，再塞进奶箱里。搞个为期两月的促销活动，就说买牛奶送电影票，你觉得咱们能不能玩一把，大家双赢。老哥向给你保证这部电影非常适合中年人，他们最喜欢去超市买牛奶。”

这尼玛真是小刀拉屁-眼儿，开了眼了。看来商人才是最专业的推广，以后还买什么流量，搞什么路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