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这姑娘缺心眼，倪警官无奈地点了点头。

“我记得当时审理案件时，那代理商说锡城每周的牛奶动销量是八万箱。他卖的牛奶保质期只有28天，直到过期也没卖掉，所以才报复厂家。如今锡城的人口有500多万，姑且算做每周十万箱。要知道等你们做完活动，投放在市场的牛奶数量远比这个数字高。这意味着你将所有卖牛奶的人都给得罪了，他们少说要亏掉150万。”

虽然仇云做的事情光明磊落，站在老百姓的角度去看，那妥妥是在做慈善，回馈社会，但若是站在贩夫走卒的立场，150万的损失足以让许多人失去工作，打击报复她。

“这么说来，他们泼油漆，寄臭牛奶也不是很坏啊！”

不想，这姑娘不但缺心眼，还是个绿茶。

倪警官被气笑了，随即讲起了人情世故。

“你家有钱，怎么送是你的自由，可人家是靠卖奶为生，万一被逼急了，吃亏的还是你。我是警察，只能保持中立，谁先动手，收拾谁。说多了显得我和对方是一伙的。总之，我不会拿你的生命安全开玩笑，更不会钓鱼执法。”

在她看来，这个世界哪有什么好人和坏人。所谓的罪犯都是活不下去的人和利欲熏心的人。

“谢谢，等我抓到人第一时间通知你。”

听到这话，倪警官只觉脸疼，说了句“注意安全，有事联系我”便走了。奶茶一口没喝。

胡利逗着狗子，轻蔑一笑。

“老板，我都说了这事交给我，找警察没用。在我老家，我叔开了个店，东西被偷了去报警。做完笔录出来，摩托车就停在派出所的院子里又被偷了。他又去找警察，人家说不到两千不立案，把他气个半死。后来事情交给我，半天就解决了。”

仇云翻了个白眼，“那是你老家山高皇帝远，这儿的治安很好的。人家倪警官明明可以不来，还是过来跟我说了这么多，说明很有责任感。我都想把她挖来公司了。”

“老板的眼光果然独到。走吧，我送你回家。”

胡利铁了心要把对方揪出来。因为他料定幕后黑手是个小角色。狠人绝不会挑老板这种软柿子捏，即便敲山震虎，也断不会做两次这么幼稚的威胁。

将仇云送回家后，胡利来到安保部，定好闹钟，让狗子看监控，他则躺在沙发上，眯眼小憩。

凌晨五点，喝了N多杯咖啡的李四从办公室出来，打算上个厕所，突然听到下方一阵男人的嘶吼声。

“我要告你非法拘禁人身自由。”

扶着栏杆朝下方看去。瞧见一楼大厅，有个人正躺在地上。胡利拿着根电棒，噼里啪啦的响。

“好好好，我知道，你先睡会儿。”

然后那男人不停地抽搐，随后带着哭腔求饶。

“大哥！我错了。我报警，把我抓起来好吗？”

李四顿时困意全无，已经猜到躺在地上的男人就是泼油漆的家伙。

“不行，我又没证据。警察同志也不信我说的，对吧？”

胡利又将电棍戳向男人的腰。这回对方是彻底晕了。

随后李四赶忙叫上张三与王二麻子一起吃瓜。

擒获对方的过程，胡利只用简单的一句话来概括。

“我把车停在大门口最显眼的位置，他就上钩了。”

随即又表达了对此人的敬仰。

“这混蛋用刀片把老板的爱车从头到尾划了一遍，还他妈绕了个圈，对上了。真他-妈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