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结党营私说成宽厚待人,贪-污受贿说成乐善好施,权色交易说成提携晚辈,真有才啊!”
摇了摇头,她转而敲字询问师父。
“这么不要脸的悼词肯定是你写的,对吧?”
王诩拱手笑道:“没办法,藏情宗太乱了,不这么搞,镇不住。”
仇云满脸疑惑。
“什么意思?”
“权力更迭一般都是诋毁上一任,再证明自己更有能力,才能服众。这是裘诗蕊大长老上位的唯一借口。我要狠狠地捧白空,让她无路可走。”
不愧是师父,果然老奸巨猾。
仇云敲字问道:“可是你睁着眼睛说瞎话,谁会信?”
“我哪里说瞎话了?他们收了白空的钱是事实,把子女安排在高位上也是事实,被白空睡过的女弟子非富即贵,同样是事实。现在人都死了,他们跳出来骂白空,不是显得自己比白空更无耻吗?”
又学了一招,但师父最无耻。
仇云佩服地说道:“厉害!别人不让叶荆宸好,你就拉他们一起陪葬,真有你的。但大家又不是白痴,谁当宗主和长老都那样,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你等着往下看。”
王诩从储物戒中,取出桌案和蒲团。在如此严肃的地方,居然和影哥喝起了茶,如同看戏的局外人。
不多时,默哀完毕。叶荆宸开始讲述白空的功绩,全盘肯定,不容置疑。只不过说起白空的遗愿就有点假了。
“白空代宗主弥留之际,曾留下遗愿。我宗弟子清贫,他不忍众弟子受苦。贮宝堂乃聚敛财富之所,他希望有能者居之,将宗门弟子的薪俸提升十倍。谁若接下此任,便是让白空代宗主含笑九泉,本座将视其为恩人,下一任代宗主便是此人,诸位可有异议?”
估计那袁星腾此刻正在内心骂娘。工资涨十倍,上宗每年的孝敬还怎么交?这明显就是逼他让位,并且没有选择的余地。
因为数百弟子已经欢腾一片,高呼没有异议。现在跳出来,就是众矢之的,全宗公敌。
而那裘诗蕊估计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全宗不走后门的弟子,但凡入了内门,都是筑基修士。她敢多嘴,就是犯众怒。叶荆宸随便煽动一下,死了白死。
仇云发了个鼓掌的表情。
“老弟好手段。你这么玩想必是要把我推出去,可谁来买单?”
王诩淡淡一笑。
“止阙教买单。”
仇云终于明白了。
“原来你与魔道勾结,让我来背锅,怕是掩护你的小女友吧?既然老弟这么有情有义,为何不与她结为道侣?”
“感情的事不能强求,水到渠成就好。这个忙影哥帮不帮?不行,我找风兄弟去。”
见师父如此嘚瑟,仇云一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