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事已至此,三品筑基丹只有六成的突破概率,王诩也瞧不上,干脆死马当活马医。
加入四株青须藤,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药液之中,隐约有雷光闪动。王诩惊讶地问道:“莫非阴盛阳衰,加入风可勾动雷,雷可生阳?”
“道友悟性绝佳,实乃丹道大才。”
虽然还有些懵懂,但五行与八种元素的关系,他似乎略窥门径。
不多时,凝药成丹,竟爆出了十枚筑基丹。六枚一品,两枚二品与三品,王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最成功的一次,也才成丹三枚。
兴奋地回过头,瞧见身后三名中年男子皆是一身素白道袍。正中之人样貌俊朗,一条细长的小辫垂于右肩,有种痞帅的感觉。
达者为师,不论年纪,王诩躬身一礼。
“多谢前辈指点。”
那痞帅中年人拱了拱手,笑道:“不必这般客气,在下乃神鼎观长老药尘尊,特来取回宝鼎。”
王诩从未听闻永宁州有神鼎观这一宗门。
“此鼎的确是晚辈偶然得到,但前辈如何证明此物归您所有?”
药尘尊笑着回了四个字。
“滴血认主。”
原来对方能找到这里是因自带导航,但为什么神鼎观的宝物会在郦长老身上?
“晚辈还有一问。我宗长老与百名弟子昨夜遭人毒杀,可与这药鼎有关?”
王诩道出心中疑惑。
不料,药尘尊竟毫无隐瞒。
“的确有关,皆乃我观叛徒师青所为。她盗走宝鼎,昨夜,于止阙教北面百里的一处山谷,与我观高手发生激战,不幸牵连贵宗长老与弟子,在下深感惶恐与愧疚。”
他明明可以编个理由或者不说,却将自己置于不利的位置,王诩猜测要么此人实力高强,根本不在乎蝼蚁的想法,要么他想将祸水引向师青。
思索之际,药尘尊取出一幅卷轴。
“在下愿为此事负责。劳烦道友将此丹方辑录转交给贵宗宗主。我观无意与贵宗为敌,希望两家化干戈为玉帛。”
王诩完全看不懂此人。如果以一个小老百姓的视角来看,药尘尊所做的一切都合乎情理。因为他就是所谓的好人,宁可自己吃点亏,也不愿给别人添麻烦。但他更是一位从尸山血海中打出来的修士,在修仙界,没点手腕也当不上长老。莫非他不是混永宁州的?惧怕藏情宗的那位大boss?
很快王诩得到了答案。
“他日有缘,道友可来华封州与我一聚,精进丹道切莫闭门造车。”
早说你是混金丹图的,需要这么麻烦吗?
王诩拱了拱手,“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