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微微听话的点了点头,顾元渔继续说道:“对了,我给你准备了些衣服你去换上,在打扮打扮,你看看你这么好看的脸蛋怎么也不抹点胭脂水粉。”
说着拉着就朝着一旁的宫女点头,宫女显然已经准备好了,立马上来拉韩微微去屋中换衣服。
韩微微被拉着进了内屋换衣,腰间的面具却被顾元渔摘走, “在皇宫还戴什么面具,我家侄女还怕见人吗。”顾元渔有点调笑的说道。
等到韩微微被进入内屋,顾元渔才看向了带着蓝色白云面具的阮云,这位被侄女留下来知道侄女身份的人。
“你是白雀堂的哪一位,白雀堂又有多少人知道韩微微就是顾玉梅。”顾元渔的声音没有了和顾玉梅时的和善,带了几分威仪的问道,就像是在问自己的家仆。
而阮云的回答只是简单的四个字“无可奉告。”
顾元渔却没有动怒,只是开口说道:“武林中果然多是桀骜之辈,进了镇狱司还是那么不懂规矩。”
“怕皇后娘娘不知道,镇狱司只有一半是朝廷的,我属于另一半。”阮云有点阴阳怪气的说道。
顾元渔盯着阮云,点了点说道:“确实如此,但是姑娘不介绍一下自己吗。”
“阮云。”阮云简简单单的回了两个字。
顾元渔把面具放在桌子上,缓缓说道:“哦,本宫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诸葛青云家中那位母老虎就叫阮云。”
“你说谁是母老虎,不要仗着自己是皇后就能乱说话。”面具遮住了阮云的面孔,但是声音却带着急促,显然有点乱了分寸。
顾元渔却依然不急不缓的说道:“你不知道吗,京城人都知道诸葛青云家有个母老虎善妒,独占着诸葛青云,不许他纳妾取妻,凶的狠。”
阮云却没有回话,她没法否认,她喜欢诸葛青云,却不想和别人分享诸葛青云,准确来说,她只想和诸葛青云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诸葛青云非要娶别人,那么阮云不会反对,她会放手,会离开,就像她听闻是自己害的诸葛青云只能在翰林院当编修,第一想法是离开诸葛青云而不是让诸葛青云娶平妻。
阮云沉默了良久之后说道:“我不能理解你们的想法,人的心只有一个,自然只能爱上一个人,你们所谓的婚姻不过是拿来交换利益捆绑利益的方式,这样的婚姻我是不会要的,我收回我刚刚说的话,我就是只母老虎,还是最凶狠的那只。”
顾元渔移开了注视阮云的目光,看着桌子上的恶鬼面具说道:“你倒是看的透彻,唉,本官和玉梅母亲年轻的时候就向往这江湖,本宫向往江湖中的快意恩仇,徐箐向往江湖中的自由自在,最后我们都被约束在方寸之地。”
“是我的错,是我食言了。”此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宫门口传来。
来人满头白发被束于头上,白色的胡须脸色却极为红润,没有一丝皱纹,身上正黄色衣服上的五爪金龙表明了来人的身份,当今皇上天琪。
顾元渔却没有行礼反而在桌子边坐了下来,开口说道:“陛下怎么有时间来长春宫。”
天琪缓步走入长春宫,身后跟着一位女子,长相一般,一身青色襦裙,但走路的架势却像是江湖中人不像皇宫中人。
“这不是给皇后娘娘送人过来吗,别人带来我也不放心不是吗。”这位在位四十载的皇上在顾元渔面前却没有一丝皇上的威严,倒像是个怕老婆的怂货。
阮云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好在有面具遮掩,不然怕不是当场出丑。
这时顾元渔没在去看露出讨好神色的皇上,而是对着身后侍立的其中一个宫女说道:“翠曼,你带这位阮云姑娘去东殿找诸葛青云,让这位姑娘和她的小情郎坐一起。”
翠曼应了一声走到阮云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后朝着门外走去,阮云却没有动,还是站在原地。
顾元渔看着没有行动的阮云说道:“怎么,不想和你的小情郎一起吗,本官这里不需要你守卫了。”
“我是镇狱司白雀堂的人,堂主没让我走,我便要在这等着。”阮云淡淡的回道,丝毫不把皇后和皇上放在眼里。
“诸葛青云,朕想想,就是上次科举的那个榜眼是吧,现在在翰林院当编修,朕如果没有记错二十了吧,好像还没结婚,给朕办事怎么还能单着,等下晚宴的时候皇后大人给挑一个吧,朕看兵部侍郎家那闺女就很不错。”
一股杀意突然从阮云身上喷涌而出,寒芒一闪,宝剑依然出鞘,那襦裙女子踏步上前挡在了皇上身前。
皇上却一把拉开了女子,看着拔剑的阮云说道:“敢在皇宫拔剑,江湖儿郎果然都是好胆量,但是你想过后果吗,你的小情郎可也在这皇宫中。”
一句话却浇灭了满屋杀气,阮云怒道:“卑鄙无耻。”
然而皇上却面不改色,气定神闲的说道:“按理说你和诸葛青云如此恩爱,早该结婚了,为什么会拖到现在,让我猜猜,哦是你父母不同意对吧,也是你一个武林世家出身的大小姐,却想嫁给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读书人,哪怕这个读书人高中榜眼,怕也难入你阮家眼中。”
皇上的话说中了阮云的软肋,是的阮家看不上诸葛青云,就像朝廷认为武林中人都是一群莽夫,不懂规矩一样,武林中人也认为读书做官的人都是阴险狡诈之辈,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
面对阮云的沉默,皇上再次开口说道:“我可以帮你一把。”
阮云开口问道:“指婚吗,那对堂主可能有用,我们江湖中人可不吃这一套。”
“不,自然用的是你们江湖人的手段,等下朕会让御膳房给诸葛青云的饭菜里面放些春药,你等下和他一起享用,然后朕在把旁边空着的四季宫借给你们,明天早上来个抓奸在床,到时生米煮成熟饭,还怕你父母不答应吗。”皇上悠哉悠哉的说着流氓之语,听的阮云是目瞪口呆。
良久之后阮云收起了宝剑,跟上了翠曼,谁也不知道面具下通红的脸蛋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