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程慕白端着一份素食回来,韩微微才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悸动。
咚!咚!咚!巨大的钟鸣声响彻了整个法华寺,也代表了齐天观和法华寺的讲经论道正式开始了。
程慕白却只是缩在这间豪华的禅房中,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韩微微,一直到晚上,李宣竹才气喘吁吁的爬到山上,接手了韩微微的伺候工作。
韩微微这才用上好的丝绸布垫在身下,换了身红色衣物,床上的被褥也被换了一套,原本的那套,被韩微微一把火烧了。
韩微微在禅房中吃着法华寺的素斋,程慕白则在外边院子中,和法华寺住持、齐天观掌教、梁洲知府聊一些什么,至于聊什么,韩微微自然懒得偷听。
等程慕白回到房间的时候,韩微微正好把桌子上的素斋吃完,不得不说,这法华寺的素斋味道确实不错。
“今日齐天观和法华寺的讲法并没有分出胜负,想请你我明天去做个见证人,你要去吗。”
程慕白走到韩微微身边,开口征询韩微微的意见。
“我能说我不想去吗。”
韩微微少见的发表了自己的意见,韩微微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如此,可能她真的被宠坏了吧,有点恃宠而骄了。
“当然可以,对了,还有一件事,梁洲知府邀请我七日后去梁洲观看梁洲三年一度的花魁比艺,我想着你可能感兴趣,就答应了下来。”
???什么叫我会感兴趣?程慕白你把话说清楚!
“好啊,臣妾确实想看看梁洲的美人。”
好吧,自己确实感兴趣,难得来古代一次,看看花魁养眼自然是不错的,还是一州的花魁竞争最漂亮的那个!
程慕白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我看你老往教坊司跑,就知道你应该会感兴趣,看来果然没错。”
什么叫我老往教坊司跑?我总共就去了两次!两次!
“到让夫君见笑了,臣妾确实喜欢看美人舞姿。”
第二日,齐天观的道士和护国寺的和尚,终究没有等到宣武王和镇狱司长,来给他们增加名气。
梁洲知府倒是心满意足的邀请成功,带着程慕白和韩微微去了梁洲。
梁洲府作为梁洲的府郡,自然远比韩微微一路上见过的县城要气派的多,虽然比不过京城,却要比嘉兴要显得气派的多,当然也少了嘉兴那种古色古香。
更直观的感受是,这梁州可真够拥堵的,可能是因为马上就要举行花魁比艺的缘故,也或者是梁洲作为一州府郡的缘故,梁洲的长街马路上挤满了行人和马车,偏偏又没有京城马路的宽敞,造成拥堵自然在所难免。
坐在马车中,韩微微无聊的打着哈欠,从铅山到梁洲总共走了三天,期间因为梁洲知府的缘故,一路上自然好吃好喝好住的伺候着,韩微微的葵水也在昨天安稳度过,现在的韩微微又恢复了以往的慵懒模样。
不过一想到痛经一发作,程慕白就把自己抱在怀里,轻轻揉着腹部,韩微微就一阵脸红,看来自己的脸皮还是要练。
外边知府的护卫,总算把道路清了出来,马车继续缓缓前行着,这次没有选择客栈居住,而是直接去了接待高官的驿站落脚。
到了驿站,还是那套老规矩,洗澡然后睡觉,不得不说,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至于要多久才能养成,也许只是半个月不到的时间。
和客栈不一样的是,驿栈配置着仆人和丫鬟,给管家和丫鬟省了不少功夫,李宣竹又恢复了贴身丫鬟的身份,开始指挥起下面的人干活。
自从二皇子的事情之后,过往的事情一直回荡在脑海之中,就像是梦魇,怎么都挥之不去。
每当闭上眼父亲、兄长、弟弟、妹妹就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指着自己的鼻子大骂自己是个扫把星,害死了全家,为什么还有脸活着。
是啊,为什么自己害死了全家,却连去死的勇气都没有,那一晚的自己就像是个胆小鬼一样,握着烟如燕丢过来的匕首,却没有刺下去的勇气。
但是!自己是对的,自己活下来是对的!不然怎么能在遇到顾玉梅,能看到复仇的希望。
“李宣竹,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你我俩人比起主仆关系,更像是闺中密友多一点,两年前我答应帮你和二皇子牵上姻缘,是我食言了,虽然一直没有问你为什么进了教坊司,但是现在看来一定和烟如燕脱不了关系,那你就不妨等等看,等着我帮你李家平反,等着看烟家家破人亡,我想那个结果应该不会太远。”
月光下,顾玉梅抱着剑,看着天上的月亮,给烟家下了死刑,李宣竹当然相信顾玉梅,就连顾元礼那种惊动朝野的大案,都被她摆平了,还有什么是眼前这个女子做不到的。
那自己就等着,等着看烟家落得比李家还要凄惨的下场,到时自己一定去教坊司一趟,把那个珍藏起来的匕首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