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明的脸色变了数变,最后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是公主殿下一人通过,下官可以做主放公主过去,并且派一队骑兵护送公主回京城,如果再有其他人的话。”
“放心,就本宫一个,没有其他人,骑兵就不用了,本宫还是有几分自保之力的。”
牛明点了点头,闪到一旁,做了个请的手势,韩微微大摇大摆的走入了安阳关中,随后牛明也跟了上去,大门的缝隙在两人进入之后被缓缓关上。
韩微微用玉梅公主的身份轻巧的通过了安阳关,回头再看了一眼这座乾国第一雄关,又想到了刚到此处时候时,一队骑兵整齐有序的模样,想到了程慕白那句 “这位是我的夫人,以后见她如见我。”
轻轻的摇了摇头,韩微微走向了寒州,现在的她已经能对这些回忆坦然处之,在难以拨动她的心弦,但是如果不会,又为什么会想起。
次日清晨,程慕白和陈苏苏纵马赶至安阳关。
“你说谁过去了?”
“禀告将军,是玉梅公主殿下,说是要赶回京城给皇上贺寿,属下没敢阻拦,就放了过去。”
“顾玉梅?她也在虎州?”
程慕白眉头皱了起来,陈苏苏则接口说道:“这个时候顾玉梅在虎州,是否代表着这韩微微是顾玉梅的人,顾玉梅这人我虽然没去过京城,但是她的厉害却早有耳闻,慕白你不得不防啊。”
程慕白的目光望向了京城方向,冷哼一声说道:“如果真是她的人,那最好,我直接问她要人,她还敢不给我不成。”
“那如果她让你放弃对顾家的复仇为代价的话,你该怎么办?”
程慕白没有说话,一动不动的看向京城方向,任由时间缓缓流过。
“慕白,我一直没有问你,这韩微微到底什么来头,如果她真的是顾玉梅派来勾引你的,放弃她吧,她不适合你。”
“她是世家的人,我一直都知道,皇后用她换走了顾玉梅,我答应了,如果顾玉梅还想用她换顾家全家,我也答应。”
“程慕白!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难道就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要放弃当年你指着长平关发下的毒誓了吗?为了一个女人,就让兄弟们九泉之下不能瞑目吗?为了一个女人,就要辜负在玉城看着你的人吗?”
程慕白没有说话,只是陷入了沉默,但是有的时候,沉默也许就是最好的回答,而陈苏苏其实内心真的很想成为那一个女人。
寒州岷江之上,一条乌篷船由北向南顺流而下,船上却就只有一个书生打扮的俊秀男子,连个撑船的船家都没有,让人不由的感叹此人胆子不小,也不怕水流太急翻了船。
“这位兄台,岷江之上,相遇就是有缘,不知能否上船一叙。”
此时一条两层楼大船上,有人朝着乌篷船上喊道,原本还在船头发呆的俊秀男子转过头,看向了现在正和乌篷船并排行驶的两层楼船。
转头不行,还要抬头,只见楼船上有几名书生打扮的人,正向这边看来,手中还拿着酒杯,对着自己虚敬。
俊秀书生自然是韩微微,进入了寒州就买了条乌篷船,随着岷江顺流而下,愣神是想到了和程慕白当时也是一条乌篷船,从岷江南边杀到北边,现在虽然也是一条乌篷船,却没了程慕白,路上也没了水匪。
“既然有缘,不知有酒否。”
“兄台尽管上来,好酒好菜。”
把乌篷船用绳索系在大船之上,韩微微脚在乌篷船上一点,就上了二层楼船。
“兄台好轻功,哈哈哈,洛兄这场赌局可是在下赢了。”
“这可不好说,会武功和伤心失意可是两回事,你只能说没输,但是赢没赢可还不一定。”
“你们俩行了,这位兄台,在下姓常名元,这几位是结伴赴京赶考的几位同乡,分别是洛东阳、贾进、陈凯、田旭。”
这时候几人中明显年纪最长的一位,出来向韩微微介绍几人姓名,而每说一位就有一人对着韩微微一拱手。
韩微微一一回礼,这才回道:“在下韩九思,虽然也是读书人,却在乡试的时候被刷了下来,这次虽然也是进京城,但只是去见见世面,远没有几位的才华。”
韩微微话语谦逊,丝毫没有提起刚刚洛东阳和贾进拿自己打赌之事。
“韩兄台这说的哪里话,不说别的,就刚刚兄台那手轻身功夫,哪里还需要考取什么功名,岂不闻百无一用是书生。”
洛东阳一摆手开口说道,话语中没有多少自傲,倒是有几分自嘲。
贾进这时候也开口说道:“说的没错,这次要不是宣武王肃清了寒州,就我们这几个读书人,哪里能走这岷江水道,还不是要从旁边兜个大圈子,当真无用的很,无用的很啊。”
陈凯和田旭在听到韩微微说自己乡试没过的时候,脸上就没了什么认真,多了几分散漫,显然对韩微微有了几分轻视,也没了开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