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我的欲望,还是这些令人嘈杂的声音,都在重新引领我们遇见,我们彼此…衍生出关系。
她双膝跪在被子上,银色的长发落在黑色的西装上,双眼通红又脆弱,眼泪就像隐忍了许久,落了下来。
秦止总在自己面前哭,但盛明洛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笑着哭,手指狠狠的压在自己的肩膀上,秦止的身体颤抖。
就像在极力克制着要爆发的情绪,感受着泪水滴落在自己身上。
感受着指腹摩擦着肌肤,在挣扎之间,忽明忽暗的灯光,盛明洛看清楚了秦止沿着锁骨处有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
…难怪,她出席颁奖典礼,却不穿礼裙。
“你…这是怎么了?”
下意识的担心,让盛明洛忘记了自己还在秦止的掌控范围之内,她想要凑近一点,再凑近一点,看清楚秦止身上的伤口。
不像是利器所伤,也不像是擦伤…伤口像是烈火蔓延,焦黑与红色混合,与秦止这白瓷般的肌肤,完全不吻合。
瓷器竟然真的出现了裂缝。
“这是…烟头烫伤的吗?”
“秦止…你回答我…你回答我…”
就像是刻意为之,这样触目惊心的伤疤,之前在秦止身上并没有,盛明洛亲吻过她的肌肤,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没事。”
低头看了一眼,秦止这才感觉到自己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她忽略的太久了,以至于都忘记了身上有伤这件事。
“你这样还是没事吗,你想糊弄谁呢,就算回不去…也…也不值得你这样折腾自己。”
盛明洛急了,比起回家的当务之急。她更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情,秦止开始伤害自己,那这样自己就欠她太多东西了。
“你是在威胁我吗,秦止。”
崩溃的理智决堤,盛明洛一时之间不假思索的话,直接从嘴里吐了出来,她讨厌这样,为什么要伤害自己的身体。
“盛明洛,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一定要追问我的私事吗。”
“我和你现在在这里,在这张床上,就是我只想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你不是要回家吗,那就等到我们回家为止。”
“我不会甩开你的,你也休想甩开我。”
“我的伤,和你没有关系。”
绵延不绝,触目惊心。
盛明洛哽咽着说不出来一句话,是自己的步步犹豫,造成了现在的局面,秦止用手指捏住她的下颚。
“我不要再为你伤心了,盛明洛。”
她是一个说谎的骗子。
明明有眼泪从鼻梁上滑落,跌落在盛明洛的唇瓣上,咸咸的,却又发苦。
“我不要再为你哭了。”
“盛明洛。”
“到底要我说第几遍,你才能……知道,我说我爱你,不是假的,不是任务,不是演戏。”
“不是我一时兴起。”
“也不是我的调侃,更不是我的愧疚。”
“我不需要这些。”
“我唯求,心之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