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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肖澜的车，楠南一路来连打了三个喷嚏。

还没踏上阶梯，她就被熟悉的声音叫住。

回头一看，是芸芸。

芸芸还是同往常一样打扮自如，翩翩长裙，纯白青涩。

“楠南，我准备走了，来和你道别。”

自从出院以后，芸芸的病况貌似好了很多，记得这个小区的方向，记得楠南会出现在这栋小区。

“妈妈说要搬去离姐姐最近的地方住，也许我以后都不会来这里了。”芸芸握住她的手笑了笑，“不过以后如果能有机会，我还想和你看花，一起看鸢尾花。”

楠南颔首：“好，祝你一路顺风。”

在路口道别了芸芸后，楠南看到卓俊就站在对面不远处往这边看。

等目送芸芸走后没了影，楠南再次朝那边看去，见卓俊还在，不过他蹲了下来，侧对着这方。

楠南走过去问：“和她说再见了吗？”

“嗯，说了。”

卓俊把头垂得更低 ，渐渐地肩膀发起抖来。

“老大，你，你回避一下……”

听着对方这夹杂哭腔的声调，楠南明白过来，在他身旁蹲下，轻拍他肩膀。

“那个，我没什么能安慰你的，但你可以把你想说的都发泄给我，我当这个听众。”

接着，两人就这样坐在一块冰凉的台阶上。

这个台阶只有三阶，往下是人行道，往上是几家店前的小广场。

卓俊倒仍没有把头抬起来，只说：“唉我一个大男人还哭成这样，让老大见笑了。”

楠南缓缓扭头朝他看去，一语不发。

“我很喜欢芸芸，但她对我的感情和我不一样，而且她今晚就搬走了，唉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仔细想想我也给不了她什么，而且我长得这么丑……真的配不上她。”

楠南看向远处街景，说：“其实脸也不是衡量一切的东西，芸芸这不因为你对她好，她也把你当好朋友嘛，这跟脸没有关系。”

楠南又哄了他七八句，他渐渐平复起心情，跟着点头应和，顺便感激道：

“谢谢你了大哥，要我在大一哥和小一面前哭，他们肯定只会损我只会雪上加霜。”

楠南起身拍掉裤子上的灰尘，对他说：“不要难过了，去吃点好吃的心情就会好了，这个地方有卖牛肉丸子的小摊子，卓俊要不要吃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