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态度转变,络络耐心思索了下,答道:“明天也是假期,我今晚可以晚点睡。”
“那行。”花缪边下床边道,“甘蔗酒你能喝吗?”
络络眨眼顿道:“三十度这样的吗?我没喝过,我觉得我也……不太能喝。”
花缪也被自己说的话微微一顿,说好自己想狂嗨,自然地叫上舍友一起的毛病犯了,不管对方跟自己是怎样的关系。
反正死对头一夜不归,另一个搬了出去,眼下能叫陪的只有面前那位矮弱舍友。
“尝尝味道也行,觉得呛就兑水。”
花缪抽出座位旁杂物箱里的一瓶甘蔗酒,摆了桌上,随即又去翻毯子,忽然想起还没征得对方同意,扭头问道:“你要来吗?打牌或是线上联机什么的,玩得高兴就行。”
络络定椅子上怔怔地看着她,脑袋转了三秒,比嘴快一步,点了点头。
方才欺负她撒泼的人,怎么自己出去一趟回来,竟这般……友好了?
花缪在中间地板铺上软绵绵的地毯,把小桌子往上面摆,再放上酒和两个纸杯,对络络说:“上来坐。”
络络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你怎么在宿舍藏酒……”
“清醒点行不,这儿又不是高中。”
络络便也加入进来,什么联机团战游戏她从没玩过,很快就落败。
花缪给她倒了一杯,口气如假包换的命令:“输了该罚,喝。”
络络想这才是花缪本人,拿起杯子抿一小口,又苦又酸又甜又烈同时袭击舌尖,她苦着脸去拿自己的水杯。
接下来花缪不论有没有输都自罚三杯,第四杯时络络拦下了她,两人只对视就彼此会意,花缪也放下了酒,移到络络那边。
“倒都倒出来了,总不可能再倒回去,你替我喝。”
络络喝一口兑一次水。
花缪觉得线上游戏没意思,想拿自己的扑克出来和她玩几局,但络络就因为这杯辛辛苦苦喝完的酒而醉了。
脸涨如潮汐,眼神涣散,似乎提不起精神。
花缪心道不妙,第一个考虑的事竟然是:“林络络,你洗澡了没?”
络络揉揉眼:“没……现在就去。”
花缪竟下意识想说“我帮你”,但还是快一步咽下肚里去。
络络缓缓起身,轻车熟路地找出换洗衣服进了洗手间,身子还算稳,途中没一点磕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