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玹胤一声轻叹,将身上狐皮大氅解下披在元昭献身上。
这蓦地增加的温度叫元昭献一愣,她抬眸对上张玹胤深邃的眼眸,无所适从。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陛下说,让殿下禁闭东宫,殿下跟臣回去吧。”说着,张玹胤握住元昭献的手,将她拉了起来。
张玹胤的手很宽大,很暖和,元昭献的手却小小的,很冰冷。
张玹胤眸色微不可察地一变,随即不着痕迹地握住她的手继续往外走。
元昭献冻得狠了,浑身都在颤抖,掌心灼热的温度却叫她心生暖意。多想就握着这样一双手,一直走下去。
张玹胤是骑马而来,到宫门时他问:“殿下的马车不介意让臣上去吧?”
握住的手被他松开,元昭献眸中闪过一抹失落,随即恢复正常道:“首辅大人何必如此客气?今日还多谢你替本宫说话。”
张玹胤一愣,他淡淡问:“殿下怎知臣替你说话?”
元昭献垂下眸子,“父皇今日生了那样大的火,是本宫让他失望了,本宫在殿前跪一日都是轻的,可只不过跪了一个多时辰。”
张玹胤沉默,与元昭献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内,元昭献僵着手,却克制着动作,她不想在张玹胤面前这样脆弱。
张玹胤却不知为何看出来了,他道:“殿下若冷,靠近臣一些。”
元昭献诧异地抬头,正落进张玹胤一双幽深的眸子。
张玹胤见她发呆,靠过去握住了她的手,试图为她暖手。
元昭献下意识地想收回手,被张玹胤觉察。
“别动。”
元昭献果然不敢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