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献握着石刀的手有些颤抖,陈择溟握住她的手,轻轻一笑,眼底的温柔如水波荡漾,“殿下不必顾虑,有殿下在,臣不怕疼。”
元昭献强忍着眼泪,用石刀小心翼翼地刮去伤口上的腐肉。陈择溟紧咬牙关,双眼紧闭,额头上冷汗不断滑落。
清理完伤口后,元昭献用剩下的草药涂在他的伤口上,眼眶一直红红的。
这夜,陈择溟突发高烧,体内如火焚般炽热,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更是说起了糊话。
元昭献见状,秀眉紧蹙,她顾不得自己疲惫不堪,强打精神,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的身边。
元昭献撕下两片衣角做毛巾,沾湿了水后,轻敷在他的额头上,那热度烫得她心惊胆战,元昭献倾听着他沉重的呼吸声,忧心忡忡。
山洞中火光摇曳,将元昭献焦灼的面容映照得格外苍白。
眼下没有任何药物,她只能不断地换着毛巾,期望陈择溟可以赶快退烧。
这样的动作一直持续到深夜,元昭献摸了摸陈择溟的额头,发现不再那么烫后稍微放下了心,可她仍旧不敢松懈,唯恐他的病情恶化。
她一手握紧了陈择溟的手,另一手揉了揉自己疲惫的额头,低声道:“择溟,本宫不喜欢欠人,等我们回宫,你想要什么,本宫都会替你做到。”
陈择溟迷迷糊糊间抓紧了元昭献的手,口中呢喃着什么,元昭献知道他又在说糊话了,可她突然听见了一些意味不明的词汇。
陈择溟额头上冷汗汩汩而出,双眉紧蹙,只听他断断续续道:“母亲,不,不要……萧皇后……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