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玹胤扫过地上一片狼藉,眼神冰冷,“将这些收拾干净,再送新的来。”
立刻有下属去办,乌巷见张玹胤未有离去之意,将门阖上,退了出去。
元昭献冷然睨视张玹胤,“你总算来见本宫了,本宫还以为你做了泯灭良心的事,从此便成了地沟老鼠,见不得人了。”
元昭献讥讽的话落进张玹胤的耳中,然张玹胤未有愠色,他坐了下去,浑身气息平和,“殿下何不坐下来,饮杯清茶。臣此刻在此,殿下若有任何谩骂之言,不妨想好了一并倾泻而出。”
张玹胤的反应太过淡定,衬得元昭献的怒火像是多余。元昭献忍无可忍,指着他道:“本宫往日倒是瞎了眼了,怎么看不出你就是一个阴狠毒辣的衣冠禽兽!”
“骂得好,”张玹胤微抬了眼眸看她,“殿下心中,唯有陈择溟,是最清风亮节之人吧?”
元昭献被气得发抖,“你没有资格在本宫面前提他!”
张玹胤狐眸中一瞬间血色翻涌,他倏地起身,攥住元昭献的手腕,逼迫她直视他,“可惜殿下也仅能逞口舌之利,如今陈择溟在臣手中不过一只蝼蚁,生死全在臣一念之间。”
元昭献被他眼中狠戾之色所惊,深知他言出必行,决然会取陈择溟之性命。张玹胤权势滔天,朝野皆在其掌握之中,如今又有谁能制止他肆意妄为?
门外传来叩门声,侍卫又送来新的饭菜,张玹胤一拂袖,将元昭献推开,负手立于一旁,眸光冷冽,如霜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