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吟犹豫着拿出怀中的信,元靳回忙接过拆开,潇吟在一旁道:“这是陈侍郎托信鸽送来的。”顿了顿,她又嗫嚅道,“巳时初,首辅大人身边的良谨侍卫请王爷过府,称有事商讨。奴婢见王爷疼得厉害,擅作主张回绝了。”
元靳回拆开信,信中空白一片,竟是一个字也没有,又听到潇吟说这样的话,激动之下咳了起来。
潇吟神色一变,忙走过去相扶,元靳回却避开了她的手。
潇吟神色一僵,旋即扑通一声跪伏于地,“奴婢有错,还请王爷保重身体。”
她紧咬下唇,双眼微红,很是委屈的样子,元靳回见此,心中无奈,眼中闪过一抹不忍。他长叹一声,抬手道:“罢了,你且起来吧。”
潇吟闻言,小心翼翼地起身,低头垂目,不敢直视他的双眼。但听他沉声道:“念你初犯,此次便不予追究。但若下次再犯,就自行离开王府吧。”
潇吟心尖一颤,王爷这次是真的发怒了,否则一贯谦和的人,口中不会说出这样绝情的话。
潇吟垂下眼帘,颤声道:“奴婢知罪,定当牢记王爷教诲,绝不再犯。”
元靳回缓和了神情,目光又落在手中空无一字的信纸上。
潇吟迟疑道:“这信可是要用火烤、用水浸上面的字迹才能显现?”
元靳回却摇头,并非白纸上另有乾坤,而是这上面本就没有只字片言。
信上没有写任何文字,正是他们之间约定的暗号,暗号便是起兵。
元靳回眉头紧锁,为何偏偏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