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执自问身上并无张玹胤所说的伤口,若再行遮掩,反如墨染白纸,愈描愈黑。于是他一拍胸襟干脆道:“验便验,本王行事光明磊落,岂容尔等栽赃陷害!”
言罢,有士兵上前,欲将元执带至内殿查验。此时,张玹胤又高声喝道:“且慢!四王爷伤在隐秘之处,非细心寻觅难以得见。况且,此殿内之人,恐早已沦为四王爷之耳目,他们安敢公然违背元执之意,将实情如实禀告?”
元执闻言,顿时面色铁青,他瞪视着张玹胤,目光凶狠,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他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怎样?”
张玹胤悠悠抬眼,云淡风轻,“由我来验,需有三人做见证。其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身份尊贵,理应在场。其二户部尚书赵大人,赵大人公正无私又身居高位,是不二之选。其三便是五王爷,五王爷与四王爷兄弟情深,想来也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百官皆觉很是公允,纷纷颔首以示赞同。
元昭献亦颔首,淡淡道:“好,既然诸卿无异议,本宫自当与赵大人、五王爷一同入内,为四王爷做见证。”
元执略一思忖,有五弟在,昭元殿中又几乎全是他的亲兵,谅张玹胤等人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便也点头,“本王可以答应,”他顿了顿,眼神扫向张玹胤,语气阴狠,“但最后若证明本王身上没有你所说的伤痕,张玹胤,本王要你跪下磕头道歉!”
张玹胤不置可否,眸光转向元昭献,抬手道:“太子殿下,请。”
元昭献当先踏进更衣室,赵署立紧随其后。元行勒跟在元执身边,目光不善地扫过张玹胤。
张玹胤淡淡笑着,却如霜雪之冰,寒意阵阵,他对上元行勒的视线,“五王爷,请。”
元行勒冷哼一声,抬手对元执道:“四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