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行勒恍然大悟,来的并不是张玹胤的手下,而是太子身边的人。他盯着急切赶来的陈择溟,目光中透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喜色。
元行勒嘴角上扬,眸光抹过丝狠戾,“陈侍郎,倘若你能放本王离去,本王定当将太子殿下安然无恙地归还于你。用本王这个败军之将,换你们高贵的太子殿下,这笔交易不亏吧?”
陈择溟皱紧眉头,不消犹豫便下令道:“放行!”
元行勒心中暗喜,他挟持元昭献小心谨慎地从陈择溟面前经过,尽量避开张玹胤那个煞神,一步一步挪向殿外。
张玹胤的脸色始终阴沉如墨,他跟在陈择溟等人的身后,一言不发地出了昭元殿。
昭元殿前的丹墀之上,密密麻麻地伫立着大军。尽管他们为元行勒让出了一条道,但那肃杀之气与无形的压迫感,却如同密不透风的高墙,令人窒息。元行勒走了几步后怯懦地站定,“给本王准备马车,送本王出城。”
陈择溟挥手示意,随即便有人迅速行动,为元行勒准备马车。
元行勒手中毫无兵器,只能用手掐着元昭献的脖颈,时间一长,不禁感到酸软无力。一见马车已至,元行勒迅速将元昭献推进车厢之内,一个手刀将她敲晕,随后跃上马车,拉起缰绳,疾驰而去。
元行勒的马车刚刚驶出皇宫的大门,陈择溟便立即率领一批精锐骑兵上马疾追,并吩咐将在场所有人集中至殿中看管。
卫顾客客气气地将张玹胤请至殿中,张玹胤森冷地望了一眼陈择溟等人离去的方向,盘腿闭目养神。
当马车疾驰至倏渊国与敕东国边界之际,元昭献从昏迷中苏醒。马车在崎岖的道路上颠簸前行,元昭献紧紧抓住车壁,试图稳住身形,然而那颠簸之势却愈发强烈。元昭献在车厢内如坐针毡,身体摇摇晃晃,几欲呕吐。
元行勒听见声响,猛拉缰绳,迫使马车骤然停下。他掀开车帘,恶狠狠地瞪着元昭献,元昭献尚未来得及反应,元行勒已伸手拽住她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提了出来,厉声喝道:“给我下去!”
元行勒在元昭献站稳前,用手狠狠掐住了元昭献的脖子,眼神冷酷无情,仿佛要将她置于死地。元昭献的脖颈传来剧痛,仿佛要被生生捏碎一般。她挣扎着,艰难地呼吸。
元行勒并未给她太多喘息的机会,他用力将她推开,仿佛扔垃圾一般毫不留情。元昭献踉跄几步,几乎摔倒在地。
元昭献抬眼愤怒地看向元行勒,此时,元行勒已重新坐回马车,拉起缰绳越过倏渊国边境往敕东国而去。
脖颈被勒的生疼,元昭献缓了口气对着马车喊道:“元行勒,本宫还称你一声五皇叔,但你若逃入敕东国,出卖倏渊国机密,本宫定不饶你!”
元行勒并未回答,只有马蹄声渐渐远去。元昭献踉跄着走回去,还没有走几步,便被陈择溟拥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