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元昭献将陈择溟紧紧护在身后,“择溟是本宫的人,你若动他,本宫决不轻饶!”
张玹胤静静看着她,深瞳如墨,神情尽是漠然。
片刻后,他嘴角微哂,“边境镇守军是我调派的,连破七城只是开始,太子殿下待如何?”
众臣闻言,倒吸一口凉气,一官员恰好立于张玹胤身后,字字句句皆入耳中,清晰无比。他心中惶恐,双腿颤颤巍巍,几欲站立不稳,仿佛下一刻那三十万边境镇守军就要冲进殿来大肆砍杀。
张玹胤负手而立,双眸含冰,周身强大的气场令人不寒而栗。
元昭献亲耳听他承认,整个人僵在原地。她嘴唇紧抿,眼底满是失望落寞之色,“原来你真的一直都在戏耍本宫,好,本宫最后再问你一句,父皇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张玹胤俊美的容颜上带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笑容渗透着冷意,“真相如何,殿下心中自有决断不是吗?就不必我说清楚了吧?”
听到这话,元昭献身躯颤了颤,她闭上眼,一股浓浓的疲倦席卷而来,良久后她睁开眼睛,眼底满是清醒的冷漠,“张玹胤,本宫命令你立即撤军,你若退兵,本宫可饶你一死,但你杀我父皇,此仇不共戴天,本宫绝不能容你继续留在倏渊国。”
众臣琢磨着,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要将张玹胤流放,赶出倏渊国。只是,三十万大军已驻扎在城外,胜券在握,皇位只有一步之遥,张玹胤怎可轻易退兵?
张玹胤冷笑,“殿下凭什么认为你如今还能在我面前发号施令?”
元昭献掀了掀眼帘,轻描淡写道:“就凭本宫是太子,是你的主君。”
昭元殿死一般的寂静,太子殿下怕是吃错药了,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