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玹胤的眼神越来越冷,他嘴角染笑,隐隐带了抹狠戾,“身为殿下的太子少师,怎能错过这一杯喜酒?”
“不仅不能错过,师父还当将城外三十万边境镇守军送予本宫做贺礼。”元昭献唇边笑意潋滟,似乎她所说的再自然不过。
众臣为太子殿下默默捏了一把汗,若师徒情义当真如此深厚,这三十万大军也不会攻到城下了……
“怎么,师父舍不得?”元昭献挑眉,“本宫是师父唯一的弟子,且将来还是这倏渊国的女帝,除了璇玑玉符,师父还能拿出什么比这更珍贵的作为贺礼?”
张玹胤与她对视,眼底渐渐蓄满寒霜,蓦地,他勾唇一笑,仿佛方才的针锋相对只是错觉。
“殿下想要兵权,为师拱手相让也不是不可,只是殿下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元昭献蹙眉,“什么事?”
张玹胤侧身而立,眸中划过一丝意味不明,可他们彼此相配的红衣,已然证明了什么。
“三十万大军即刻可以撤兵,璇玑玉符也可以交给殿下,但殿下想要嫁给他人,休想。”
话音方落,元昭献人已经在他的怀中。
张玹胤俯身凝视着她的双眸,视线相接之际,她从他的眼中窥见了深不见底的情绪。
本该接受了他的冷漠,相隔血海深仇,余生只剩下连绵不绝的恨意,可是对上他墨黑的瞳,还是忍不住心悸。
原来,她从未停止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