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声音很喑哑,那沾染情.欲的,如墨的瞳孔,就那样直直望着她。
元昭献顿时有些慌乱,可她又不知该如何去拒绝他。
陈择溟见她不动,便以为她默许了,俯身向她吻了下去。
殿外突然传来骚乱之声,“砰”的一声,似乎有人摔倒在了丹墀之上,而后又踉跄着爬起来,边跑边喊道:“陛下,不好了,敕东国大军来犯!”
元昭献闻言,猛然起身,穿上龙袍往外走去。
陈择溟被她推开,周身情.欲顿消,眼角只余一片冷意。
敕东国屡次骚乱倏渊国边境,如今竟敢堂而皇之地出兵攻打,真当倏渊国好欺吗?
陈择溟自问倏渊国兵力尚可,然而当满朝文武被连夜叫进宫后,却为何人统兵挂帅之事争论不休。
卫顾主动请战,却被三位大臣驳回。
“卫将军负责拱卫皇城,怎可轻易上阵杀敌?”
“卫将军虽然勇猛,但到底实战经验不足,战场上生死攸关,不是儿戏。”
“卫将军不可轻易出征,还是守住最后一道防线,保护陛下吧!”
卫顾无奈地退了回去,元昭献眉毛压低,隐隐带了怒气,“难道我堂堂倏渊国,就没有可以统兵御敌执掌帅印之人吗?”
众臣面面相觑,不知是何人小声说了一句:“要是首辅大人在就好了。”
这一句虽细如蚊呐,可在紧绷死寂的朝堂之上,却又无比清晰。
元昭献蹙眉,“你说什么?”
陈择溟狠狠瞪了那人一眼,那人缩在角落,垂头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