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糕五岁这一年的儿童节,惹妈妈不开心了。 周淮余去德国参加学术交流,陈年留在家里跟小年糕过节日。 小姑娘黏她爸得很,儿童节前几天知道爸爸可能回不来,就开始不高兴。到了一号这天,情绪从早上起床,一直低落,对妈妈准备的一切东西也都反应平平。 中午饭后,蛋糕送来,小年糕躲在自己的小房间里,不肯出来。 陈年在她的小床边蹲下来,一下一下抚她的背,问:“为什么不开心啊?” 小姑娘脸埋在枕头里,委屈地开口:“想跟爸爸一起过节。” 陈年耐着性子继续问:“跟妈妈一起过不好吗?” 小年糕哼哼唧唧,眼泪啪嗒啪嗒就留下来。 把她哄睡着后,陈年踏拉着拖鞋回床上躺着。 知道不该跟小孩子置气,但心里难免还是不开心,自己的女儿跟自己不亲哎… 跟周淮余有时差,又不想打扰他,于是就自个儿缩在被子里,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受。 周淮余到家之后,最先看到的就是床上鼓起来的一小坨。 行李箱都来不及放好,几步过去,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背,语气温润,带了点风尘仆仆,“怎么了?” 陈年以为是自己幻听,扯开被子,一脸的不可置信。眨巴眨巴蓄着眼泪的双眼,看清近在咫尺的这张帅脸,愣了好几秒,才委屈巴巴地从被子里伸出胳膊,一边搂他的脖子,一边带着哭腔说:“周淮余…” “你女儿不爱我。” “你女儿嫌弃我。” “你女儿只要你不要我。” 周淮余绷着的神经这才松下来,拖着她的背,把她从被窝里捞出来,惩罚性咬了咬她的耳朵,“我女儿不是你女儿啊?” 不问还好,一问就戳心。 陈年眼泪一颗颗往下掉,“她肯定都以为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她,就跟爸爸好跟爸爸玩,跟妈妈单独呆几天都觉得不开心。” “你以前都没有专门从外地回来给我过节日,现在还专门回来给你女儿过。” “你也不爱我了……” 周淮余哭笑不得。 能怎么办?得哄着呗。 他蹲下来,平视她,捧她的脸,温柔地揩她的眼泪:“让我看看,我的宝贝儿有多委屈。” 她从床边滑坐下来,钻进他的怀抱,搂着他的腰不说话。 周淮余一下一下拍她的背,吻她的发心。 她扬起头来,不满地抱怨,“我问她为什么不开心,她说想跟爸爸过节日,我说……” 话还没说完,他就倾身下来,把她的话照单全收。 快一周没见了,思念哪里能控制。 他一点一点,温温柔地在她唇上覆压,用自己的方式安抚她的情绪。 意乱情迷… 理智全无… 最后他用额头抵上她的,低沉而沙哑地开口:“想不想我?” 陈年懵着,没答。 周淮余弯唇,偏头咬了咬她的脖颈,又问:“想我了吗?” 她心尖儿都颤了,“想……” 得到满意的答案,他才肯放过她。 “小年糕我来解决。”他把她打横抱起,放回被窝里,亲昵地碰了碰她的眼睛,“睡会儿吧。” 陈年老实点头,又不放心地扯着他的衣领叮嘱:“我只是随便抱怨几句,我没怪她。” “你不许凶她啊。” “知道。”周淮余亲亲她的额头,展露笑颜。 半下午,她睡醒。 周淮余领着小年糕过来。 小姑娘精气神十足地喊了声妈妈,利索地脱掉鞋子,钻进妈妈的被窝里,抱着她的腰,奶声奶气又诚恳地说:“对不起妈妈,我对妈妈的爱和对爸爸的爱是相等的。” 早在小姑娘叫自己的时候,心里就软得一塌糊涂了,哪里还舍得生她的气。 “妈妈对你的爱也跟爸爸对你的爱一样,是相等的。”陈年揪揪她的小脸蛋儿,终于笑出来。 晚上睡觉前,她才想起来问周淮余怎么跟小年糕说的。 周淮余取了腕表,置于床头,然后翻身压过来,手从她的衣服下摆探进去,“我给她解释了一遍爱屋及乌的意思。” 他在她腰上拧了一把,她反射性搂上他的脖子。 “爸爸最爱的是妈妈,所以你如果爱爸爸,就要像爱爸爸一样去爱妈妈。” 陈年笑骂:“什么最爱的是妈妈……” 他理所当然:“实话实说而已。” 她还想再继续说话,已经被他扒去上衣,密密麻麻的亲吻落下来,沾染着厚重而撩人的情/欲。 “专心一点。”连声音都变得性感而勾人。 陈年红了耳根,慢半拍地跟上他的节奏。 小别胜新婚,久…久旱逢甘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