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麦雅故作惊讶的说道:“姐姐诶,快来看,这个镯子好眼熟,这个像不像是我们前两日在京都里逛百宝楼的时候看见的镯子?”
“那老板还说最近京都里的姑娘都喜欢这种成色的镯子呢。”
希拉尔闻言也一脸诧异的凑上前,“诶,是啊,这个镯子怎的和那个长得一样啊?”
孙鸽脸上的表情僵硬,孙睿此时上前将孙青书手上的镯子摘了下来,而后说道:“皇姑母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可是司佑锦绝非青书良缘。”
“皇姑母有所不知,我母后仙逝之前曾对我说过,要为皇妹寻得良缘,只求二人举案齐眉,夫妻和睦。”
“佑锦兄虽无可挑剔,但是谁都不能保证他一旦出征,我的皇妹就要撑起整个偌大的将军府,若是佑锦兄出现什么意外,那更是无法保证。”
“皇姑母,这个事情,我替皇妹做主了,还是罢了。”
孙睿的话说的滴水不漏,希拉尔和麦雅对视一眼都带着笑意看向了孙鸽。
希拉尔此时也开口帮衬,“护国将军府和镇国将军府虽然都是司家,但是司佑锦已经独自开府,也可以说是已经分家了,若真的要求亲,那也得司佑锦亲自来啊。”
可孙鸽咬了咬自己的唇瓣,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而是看向了孙青书,孙青书后退了一步躲到了孙睿的身后,不再看孙鸽。
“皇姑母,我听皇兄的。”
孙鸽没再自讨没趣,而是离开了,但是她还是将东西留下了。
走之前对孙青书说道:“若是佑锦来了呢?”
孙青书微微一愣,没有回答孙鸽的话,孙鸽就这样离去了。
孙鸽没有回护国将军府,而是去了镇国将军府,又是在门口吵着闹着要见司佑锦。
司佑锦走出门看见孙鸽皱起了眉头,没有请孙鸽进府,而是让孙鸽站在门口说事情。
孙鸽一时间只觉得自己没有面子,司佑锦听说了孙鸽来的目的讽刺的笑了,“孙鸽。”
孙鸽的话说了一半就被司佑锦打断,“鬼虎就算收起了爪牙却不代表是一只无害的狸奴。”
孙鸽没有明白司佑锦话的意思,但是就听见司佑锦说道:“送客。”
当时齐彦德在高位之上问的那句“鬼虎是不是收起了爪牙就会被人当做温顺的狸奴?”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是想要自己的对内拿出自己的霸气,有的时候仗着自己的身份闹一闹也无妨。
莫要让鬼虎被人当做温顺的猫咪。
甚至那个官员在几日之后暴病身亡,这不用想都知道是齐彦德的手笔。
这就是齐彦德给司佑锦打的样,甚至可以说是明示司佑锦,偶尔他仗着自己的身份闹一闹,他都可以给司佑锦兜着,视作不见。
司佑锦说完就要往府内走,可孙鸽却说道:“司佑锦,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是了,孙鸽生气了。
司佑锦本来都已经要走了,但听见孙鸽说这个话的时候司佑锦只觉得自己心中有一团莫名的火气。
母亲,她永远都只是用这个称谓来压自己。
“你怎么不去死呢?”
这是她说的,这是她一个母亲说的话。
她在那时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又何曾想过她孙鸽也是她司佑锦的母亲!
自己从来没有怪罪自己的母亲让自己给自己背负了一个无形的枷锁,一直一直都很尊敬她。
可她呢?一直一直都在用这个称谓给自己施压。
母亲,好一句母亲。
她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个女儿身啊!
她到底是怎样说出这种狗屁不通的话的!
好一句母亲,好一个生母!
司佑锦给一旁的守门小厮使了个眼色,只见那个小厮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攻向司佑锦,司佑锦立马做出反应挡下。
那小厮直接丢下了手中的匕首转身就跑。
小厮朝着孙鸽的方向跑,在孙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跑到了孙鸽的身后。
司佑锦直接踢起了地上的匕首,朝着小厮踢了过去。
匕首擦过孙鸽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小厮灵活一躲躲开了匕首,而后溜之大吉。
司佑锦见小厮跑远了,不悦的啧了一声,“一定是什么歹人,潜入将军府当小厮都不知道,真该好好给管事的好好说一说了。”
说完司佑锦看都没看一眼孙鸽就直接走进了将军府,一边走还一边说道:“刘管事呢?来人把刘管事找来,怎么什么人都可以出现在我将军府的大门口啊?”
这话表面上是在说那小厮,可是谁都明白,这个话就是在说给孙鸽听得。
孙鸽被匕首划了脸,吃痛的捂着脸惨叫。
看见自己的掌心有血更是大叫出声。
另一个守门小厮带着笑脸上前,“哎呦,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将军遇刺,没想到牵连到您了,来,我送您去医馆吧。”
说着就带着孙鸽,也不论孙鸽愿不愿意就将孙鸽往其他方向推搡着走了。
孙鸽本来想说什么的,但是小厮嘴喋喋不休的,嗓门还比孙鸽大,孙鸽根本就没什么机会开口了。
一进医馆,那个小厮就喊道:“哎呦,大夫,快来看看这位夫人啊。”
“哎呦,我们将军遇刺,这个夫人路过,而后被伤到了,我们将军让小的带这个夫人快来看看。”
那个大夫见是镇国将军府的守门小厮,一边查看了孙鸽脸上的伤势,一边关心的问了一句,“镇国将军没事吧?”
那个小厮闻言一脸自豪的说道:“我们将军能有啥事啊,我们将军武艺高强,那可是千军万马都难以抵挡的,更何况是一个小喽啰啊。”
“只是这个夫人这不就赶巧了,被伤着了脸了。哎呦,我们将军这不是嘱咐我带这个夫人来了,他啊肯定又去忙着公事去嘞。”
孙鸽想要说什么,可是却插不进嘴,这分明就是司佑锦故意的。
“分明就是司佑锦他故意的!”孙鸽不悦的说道,牵扯到脸上的伤口,吃痛的红了眼睛落了泪水。
那个小厮皱起了眉头,原地跳脚,“夫人,您是我们将军的母亲,谁人不知啊,你怎还说起了我们将军的不是?我们将军这些年所作所为不都是有目共睹的?”
“别人不了解将军,您还不了解吗?我们将军就算是对路边的老乞丐都是言行有礼的,怎么可能是故意伤着您的呢?”
“这不是那个贼人往您身边跑,那个贼人不小心伤着您的吗,我们将军更是追了过去,还不忘记喊我带您来看大夫呢!”
小厮的话让孙鸽根本无力反驳。
大夫更是赞扬司佑锦,在孙鸽面前说孙鸽好福气,有小将军这样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