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
孙鸽等人已经回到了营帐内,孙鸽坐在主位之上,珠绣为她端来了一杯热茶。
“荒主,就让奴家带着人杀进去,只要奴家拖住了司佑锦,他们镇国军就没什么好怕的。”荒伍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孙鸽闻言抬头笑眯眯的看向荒伍,“我是不是得夸你真聪明啊?”
荒伍不明白孙鸽的意思,但是看着孙鸽的这个笑容,不下都能知道这是不高兴了。
立马低下了脑袋,一副乖顺的模样。
孙鸽直接将茶盏砸到了地上,怒气冲冲的吼道:“司佑锦被你拖住了,可是那营帐里的人呢?司中呢!”
茶盏砸在荒伍的脚边瞬间四分五裂,里面的茶水淌在地上。
珠绣和荒伍对视一眼,眸中都有些诧异,司中居然也来了边关?
孙鸽看着二人不说话只是低下了头,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些没脑子的东西。
司中。
自己和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可他就好像确实是没有什么缺点一般。
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喜好,唯一的喜好就是爱喝酒。
只不过在孙鸽看来,司中喝酒就像是闲来无事消磨时间一般,毕竟司中千杯不醉。
有人买醉消愁,那么司中就连灌醉自己的资本都没有。
不过也是因为如此,他常常饮酒,但是从未因饮酒误事过。
孙鸽抬手捏了捏眉心,当前,司中就是自己的大麻烦。
起初司佑锦挂帅出征,因为掌管帅印,很多时候就像是那困兽。
没想到僵持不下之时司中出现了,倒是让这局面呈现了一边倒的局面。
司佑锦现如今将帅印交给了司中,那么这才让人头疼。
俗话说得好啊,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如今自己面对上的这父子兵,可是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摸爬滚打配合了七年之久啊。
司中身上找不到缺点,那么就从司中的心头肉下手。
他的心头肉还能是谁,自然就是司佑锦啊,毕竟这么多年的相处,养一条狗都有感情啊。
孙鸽涂着蔻丹的指端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然后看向了荒伍,露出了一抹笑容。
荒伍眉头一挑,然后就见孙鸽冲着自己勾了勾手指。
荒伍带着疑惑凑到了孙鸽面前,孙鸽对荒伍耳语了几句荒伍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好,奴家这就去办。”说着荒伍就直接走了。
珠绣看着荒伍离开,走到了孙鸽的身边给孙鸽捏肩膀。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边关的两军没有什么交锋。
张昼和其他兄弟每日都和姐妹七人切磋。
董雁性格豪爽,一段日子相处下来,很多兄弟都喊董雁一声,雁姐。
一日。
司佑锦和司中两个人站在城楼之上,看着边关城外的远景。
司中开口道:“佑锦,若是为父站在你的对立面,你会如何抉择,坚守还是让路?”
“鬼虎是佑锦。”
“是司家的儿郎。”
司佑锦说着扭头和司中对视。
司中听到这个答案之后,也笑了,而后看向了远方。
嘴里呢喃着:“是啊,我们都是司家的儿郎。”
司中终归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对司佑锦开口,他们面对的敌人是谁。
不知道也好,知道也无济于事只会徒增悲伤。
不知道也好啊······
而宝元京都——
朱百秀带着这些日子攒下来的银钱来到了御书房外,此时已经是深夜,但是齐彦德还是在处理朝政。
两个人没有过多的言语,一个只是说明了来意,一个只是收下了好意,而后朱百秀便走了。
也就是此时,瑞王府内。
一个人影出现在了瑞王府。
一身暗紫牡丹纹的袍子,墨发随意的披散着,手里攥着一颗人头,慢慢悠悠的走进了正门。
院子里满是倒地的家丁。
他手一松开,人头掉落在地上,滚动着落到了王府的花坛边,空气里都弥漫着血腥味。
“小子,你以为躲起来就可以躲得过奴家吗?”荒伍的脸上带着癫狂的笑容。
说着还一步一步的往正厅走去,正厅内是一众丫鬟婆子害怕的聚在一起不断的后退。
她们的身后还有年纪不大的孩子。
他们看着面前的这个恶鬼,脸色煞白,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眸子里满是恐惧。
“喂,你是来找本王的吧?”
声音不大,没什么感情,只是淡淡的。
荒伍朝着身后看去,只见齐佩煊站在屋檐之上,背对着月光,一身菘蓝色的衬衣,披着一件青鸾色的外袍。
衣摆上使用银线绣着水波纹,腰带上嵌着翠玉,只坠着一块成色一般的白暖玉。
荒伍抬头看着齐佩煊,眯了眯眼睛,而后就笑了,“呦,又是一个俊俏的男儿啊。”
齐佩煊冷哼了一声,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唰的一下从屋檐上飞身出了王府。
荒伍见状直接就追了出去。
荒伍的速度很快,但是前面的齐佩煊更快。
毕竟宁这个天下第一轻功的头衔不是白来的,要知道齐佩煊是比他还要优秀几分的弟子啊。
他宁哪一次和别人介绍自己的徒弟的时候,说到轻功,那脸上的自豪的笑容根本就藏不住。
齐佩煊领着荒伍进了竹林,脑子里不断地想着对策。
他知道荒伍的实力,自己绝对不会是荒伍的对手,当今之策只有跑,用自己最擅长的轻功将他甩了。
齐佩煊冲进了竹林,借助竹子的韧性,齐佩煊穿梭在竹林中速度更是快。
荒伍面色有些凝重,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被这个小子跑了的。
想到这荒伍拿出鸳鸯钺砍断了几根竹子朝着齐佩煊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