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运输队长眼见八旗兵渐渐将车辆围了起来,手下兵丁也开始发抖。买枪时,韩林特意给他们表演了验枪和威力。枪械如此贵重,自然轮不到运输队和护卫队使用。他们一半人手里拿着后膛枪,一半人还拿着大刀长矛。
围上来的八旗个个高头大马,手持新式武器。一梭子下去就全部玩完。运输队长道:“将军,你我分属不用。有圣旨军令也不会发给我这等小人物。前方大营已经不远了,不如请将军到大营传,我家将军也好招待钦差一行。”
鄂尔泰道:“此次本将军就是奉令突击检查,倘若到了军营,来个狸猫换太子,不是让我白来一趟!你等推三阻四,莫非车上真有走私的军械物资?”
运输队长给了一个眼神,手下亲兵上马准备回营报信。队长道:“将军,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将军若要开箱检验,待末将通知本营将官。你赶紧去!”
那兵士即纵马飞奔而去,鄂尔泰大怒:“你竟敢通风报信!”说完一枪撩倒报信的士兵。队长道:“将军,擅杀友军,这罪名你可担待得起!”
鄂尔泰道:“哈哈哈哈,本将军皇亲贵胄。杀你一个兵卒算什么!”回看了一眼,大营疑似有兵马前来。大吼一声:“全部格杀!”八旗兵早已准备好,下了死手。来不及检查尸体,就赶紧打开车上的伪装,果然数十箱枪支弹药。
鄂尔泰大喜:“快,每人一箱,湘军快来了。别让人逮住不好解释了!”清军骑兵此次一人双马,早备了绳索。速度很快,装好后就速速撤离,一路上狂奔百余里地。进入清军防区方才放下心来。
运输队伤兵报告是八旗军所为。旗号、装扮、马匹服饰皆无二致。鲍超大怒,将追击未果的哨长斩首。当即点齐兵马,留两千兵士守关,其余皆发兵向北。
霆军五六千人马,并未主动攻击八旗。八旗兵力虽少,但规格、职位都相当高。鲍超只敢外围不断制造摩擦。报复也逐渐猛烈,劫掠八旗粮草物资,击杀兵丁。
八旗子弟能受这个气,安排了一次诱敌深入加伏击,双方死亡惨重,各自收兵。有了损失就劫掠乡民,惹得地方大官乡绅上书朝廷。纷纷攻击曾国藩的“以静制动,觅地围圈,以有定之师制无定之寇”的策略。祸害乡里、围而不剿、拥兵不前、养寇自重。
这一个锅加一个锅顿时背的让曾国藩头疼。一面下令让鲍超立即回营,一面自己出钱安抚八旗,赔偿损失。并严令韩林不得私自买卖枪械,必须同督抚商议。
如此做法,惹得湘军内部愤愤不平,鲍超部吃了大亏,还没找回场子。韩林部平白无故损失那么大生意,也不给条件。八旗觉得这帮汉人以下犯上,就算不杀头也得流放宁古塔,结果让曾国藩糊了稀泥。
捻军这边,自打上次遵王被重创,便暗暗积蓄力量,派遣精锐力量伪造路引身份,假扮客商,潜入苏州,以图对韩林发动最后一击。大部队之前左突右冲,碍于运河防线均重兵把守,难以突破。目光便放在了西部。
谁知如此关键时刻,清军竟发生内讧,鲍超大军调走,防线薄弱。遵王赖文光、梁王张宗禹率全部兵马,一举突破防线进入湖北。曾国藩苦心经营的防线一朝被毁。朝廷言官纷纷上奏,弹劾曾国藩督师无功,只图安稳享乐,不思进取,靡费军饷。
朝廷为安民心,将曾国藩撤职。李鸿章上任两江总督,继续负责剿捻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