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0。
夜如黑墨泼洒,不见一分亮白,连平日的明月也在今夜不见踪影。
“叮咚!”
孟承瑜打开邮件。
一张黑白配色的照片,鲜血在脸上,头发是盘起来的,那张脸他再熟悉不过了。
黑白配色只看得清楚脸,周围都是黑漆漆的。
不清楚拍摄地点是哪里,但是有照片日期。
他迅速发给了颜一浮。
此时古家。
颜一浮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直注视着电脑屏幕。
陈尚湘焦急的翻看查阅这个谢友华的信息。
苏云宁,左笛和秦尧等着消息。
孟承瑜得到消息后迅速赶往古家。
颜一浮收到照片,立即让苏云宁和左笛开始查这张照片是在什么位置发送的。
拍照的人很狡猾,周围没有任何可靠的信息,只能依靠技术查找发送的地址是哪里。
几分钟后。
孟承瑜:“现在情况很危险,他需要我明天早上9点去一个地方会面,说到时间通知。”
颜一浮根据苏云宁和陈尚湘的消息知道现在古铭书是没有药的,照片处于昏迷状态,不知道进食情况。
根据录像,消失时间已经超过9个小时了,没有药,如果病发几分钟就会死。没有进食喝水,也活不过3天,她的身体是两天都撑不了。
她在失血,怎么办!
颜一浮现在越想越慌。
陈尚湘:“一浮姐,我们通知警方,告诉姑姑和姑父,我爸爸和妈妈吧。
不可能等到明天。”
苏云宁:“谢友华是个狡猾的人,他一定在察觉,如果我们现在贸然报案,惊动谢友华。
后果不堪设想。”
左笛:“我找到了,是真信公司附近的一家网吧。”
秦尧沉思着,脑中闪现很多锁定的画面。
秦尧:“能给我几个地方的卫星图吗?奶茶店,真心公司,网吧。”
左笛:“好的。”
秦尧:“云宁,麻烦给我几张纸和一支笔。”
苏云宁从笔记本上撕下几页纸,递了一支黑笔。
颜一浮冷静下来,想到立刻打电话给医院。
江桐刚查完房,回到办公室整理报告。
突然间手机响了。
江桐:“颜小姐,出现什么状况了?”
颜一浮:“江医生,这件事先不要声张,请随时做好准备。
铭书小姐可能随时这两天有突发状况。”
江桐慌张得心跳突然提到嗓子。
江桐:“好的,我们这边随时做好准备。请颜小姐及时通知。”
颜一浮挂了电话,肩膀无力的垂下,挺直的腰背也瞬间弯下来了。
孟承瑜知道现在不是多话的时候,他坐在沙发上,不停的刷着商光玉的信息。
微信。
商光玉:我最近才出牢,被我哥商一白那个古董拷起来了。
商光玉:有机会我们喝一杯呗!
孟承瑜:看情况。
商光玉:最近有没有古大小姐的消息,上次撞了人家车就不了了之了,不像你,什么时候有机会带我一个。
孟承瑜:看情况。
商光玉:不是,我说你一天到晚忙啥。总之呢,我劝你不要宛宛类卿搞这些幺蛾子。我是看不下去了。
商光玉:上次那个杨若婉都已经把你弄得够呛,虽然后来没什么了。但这也是个教训。
孟承瑜:我知道。
商光玉:你可别打古铭书的想法,你那套骗骗你就够了,别真把你骗进去了。古铭书可是活脱脱的另一个人,长得再像,也不是。
你该放下了,其实我觉得你就有错,别人好好的,你招惹别人干嘛。
孟承瑜:我有分寸。
商光玉:你要不是我兄弟,你这臭脾气要被我大卸八块了。
说真的,有些人,远远的怀恋,看一眼就够了。
日后再认个亲戚,也不是不可以,你就别跟个狗皮膏药一样,一有空就去粘着别人。
孟承瑜:我知道你的意思。
商光玉:最近那个谢家的人出狱了,你们孟家真打算就这么放过了。
孟承瑜:父亲的意思,谢家在当年对孟家也算有过一恩。
商光玉:一恩个屁,他们谢家破产那年,你们孟家不早就还了,只是贪得无厌,他要你们孟家倾家荡产去帮他。
当初那一恩,说好听是恩,其实就是看你们孟家的股份。
孟承瑜:雪中送炭难,他确实帮助过孟家。父亲不想追究。
他出狱了,就随他去吧。
商光玉:我也挺佩服的!那兰姝的死算什么!
孟承瑜:改天再说吧。
孟承瑜脑海里浮现昨天和商光玉聊天的场景。
孟家。
商光玉:“孟承瑜,是我的话就不会让谢友华活着出来。
放虎归山,迟早害得是自己。”
孟承瑜:“你以为我不想让他死吗?
父亲说做人要留一线,说给谢友华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说他的儿子被兰姝捅死了,算是一报还一报。”
商光玉拿起遥控器,将电视的声音调大。
商光玉:“伯父太仁慈了。”
孟承瑜:“父亲永远在意的是利益。母亲虽然爱我,但是她爱是克制守礼的我。为了所谓的义,甚至连他们亲生女儿的命都可以抛之脑后。”
商光玉递了一杯茶放在孟承瑜的面前。
商光玉:“孟承瑜,记得今天说过的话。”
秦尧惊喜地说着:“是这儿!”
陈尚湘:“这不就是祥口街。”
————
我睡了一会,头上黏糊糊的,血腥味散开。
前面是坐在一条木凳上的谢友华。臃肿的样子,难看极了。
耳边传来的是很多人声。
谢友华鄙夷道:“孟大小姐醒了,我这里可舒服?”
左边摆的是一把磨得锃亮的刀,右边是一个锤子。
古铭书:“孟兰姝是谁?我是古家大小姐,古铭书。”
谢友华唾了一口口水。
谢友华:“我不和你废话,你是想自己安安静静的上麻袋,还是我一锤子给你敲昏带上去,还是想一片一片的上去。”
谢友华说着拿起刀,一步一步的靠近,眼睛里泛着红血丝。
古铭书:“早死和晚死现在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你大可以现在杀了我,不用费周章。
今天被抓到这里,不就是一死吗?”
我看着眼前这个凶狠的人,心里没有一丝波澜,甚至看着这张脸有些恶心。
只不过还差一点,没有那个占据大师兄外公躯壳的那个人恶心。
谢友华丢下刀子。
重新坐回板凳上。
谢友华:“怎么孟大小姐,现在还摆架子。”
说完,一把锤子抛了过来,砸在脑门上,晕了。
我的意识进到了空间。
“系统,你过来!”
系统:“宿主大人,我不是故意的。那个你看,这都要结束了,我出来帮忙,这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