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希一脸疑问地问道:“上官姐,吴起是哪里不好吗?”
说完扒了一颗桂圆放进嘴里。
商夜檀面色凝重。
陆直在旁边听着,也是有些好奇。
我拿起一块精致的桂花水晶山药糕说道:“吴起就像是它,它是有限制的,少年的喜欢大多随性,人是可以随着认知的不同而改变的。
吴起的兴趣就像是秋季独有的,是有时间限制的。
我们之间没可能。”
楚天希有些可惜,但是她是知道吴起的。
楚天希:“姐姐,庄渊可有印象?”
我拿起一款传统的糕点贵妃饼,外表简单大气用糯米粉包裹内心的单一而复杂的馅料。
上官玉:“庄渊表面单纯,内心也如同这糕点一样,虽然喜欢的类型广泛但最终的归一处就是强。
他喜欢的只是所见领域比他强的人,这个人可以是任何人。”
楚天希似懂非懂点点头:“所以上官姐姐是打算在什么时候娶人啊?
就没有看得上的?”
上官玉:“天希,娶的人不一定是所爱的,懂我就好。”
商夜檀拿糕点的手一顿心里想着:“上官是不可能娶人的,就连我都看不懂她。有些时候好像明白了,可总是隔着一层雾。”
陆直也不做声的吃着糕点,依柳和红梅瞧着江边的风景。
楚天希也愣了愣:“知心人吗?”
楚天希知道美人计攻心为上,可是美人计对于上官而言真的能攻心吗?一个身心都已经站在顶端的人,真的还会有对世俗的贪恋吗?
她自己也会执着于美色,不能做到如此……
商夜檀微微一笑,放下糕点用帕子擦了擦。
商夜檀:“天希,知心人也会有很多的,目的不纯也是能一眼看出的。
美丽的皮囊虽然能掩盖一时的失神,日积月累,再好的皮囊也会看腻。
有些人天生的气质就是如此,由心而生,你的心里从来没有过,怎么会在你的身上出现。”
楚天希有些不解:“商姐姐,你们自己就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商夜檀的眼神从楚天希的脸上滑过,落到依柳和红梅两人的背影上。
商夜檀:“有些事是我们生来必须完成的,愿望是留给身边人的。”
楚天希呆萌的小脸,配着清澈单纯的眼神让人有些忍不住吐露。
商夜檀也不是一般的人:“等你遇见你不想再见美色的那个人,你就知道了。”
楚天希心里想到:“多腻呀!一天天就只看一个人,她才不要。三个勉强够吧!”
我心里想着此一别杨枫可能就真的不能与我们相遇了。
————
第二天清晨,马车摇摇晃晃,里面坐的是楚天希和陆直。
我和夜檀骑着马,欣赏江南一路美景。
青绕山林笼雾烟,风拂绿水起波澜,湖光潋滟白马缓,踏浪逐食扁嘴欢。夜雨深秋凋众艳,瑶池玉露洗青莲。
回头望,江都已藏匿于朦胧烟中了。
“夜檀,此一行算是结束了。”
商夜檀调转马头,侧身看着江都的身影,这一路商家的事已经解决完了,希望这里能够清明吧!
……
路过一寺庙,刚进寺庙就觉得气氛不对。
一和尚扫地不理来者何人,另一个和尚提着水,还有一些和尚在清扫祭坛的东西。
一个面容和善的老和尚见到我们之后只是稍微点了点头,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惋惜,就好像接下来我们会遭遇不测一样。
和尚们就像没有见到我们一样,忙碌着自己手中的东西。
楚天希钻出一个脑袋,站在陆直旁边说道:“好生奇怪,他们难道看不见我们吗?”
陆直有些纳闷,但是又想到他们是和尚。
陆直:“出家之人,四大皆空,不用在意。”
红梅:“小姐,是要宿在这里吗?方圆暂时没有客栈。”
依柳:“小姐,这里有问题。”
枝头的鸟雀安安稳稳地栖息着,银杏叶散落满地,和尚们的无视也不妨碍这里是一个好地方。
商夜檀转头看向我,丹唇微勾说道:“上官,住吗?”
我整理了自己的衣衫说道:“相邀一遇,怎么能错过,不是吗?”
我转头与夜檀交换眼神。
秋夜大风随云起,乌云蔽月,就连诵经声都渐渐消失了。
商夜檀坐在禅房内闻着江都特有的云龙香,江都有巨龙盘旋于天空,巨龙对水要求极为苛刻,因周身雪白常与白云相混所以又称云龙,别称银龙。
云龙栖息于潮湿,环境极佳的地方。
云龙香取的是云龙身上的分泌物,因为云龙食一种特殊的草本植物顾相花,此花有剧毒,专供云龙。
随着人们发现顾相花能够研制出一种极佳的丹药以及对云龙香的喜爱,不择手段获取高利润。
云龙已经灭绝了,这稀有昂贵的云龙香按理说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寺庙里。
商夜檀闻到香的时候就觉得不对。
商夜檀:“上官,这香已经是贡品了。这寺庙里的人是绝对不可能有的,除了六大家可能存有,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来者不善。”
我打开扇子,扇了扇这升起来的香气。
上官玉:“你们先离开这里,我留下来善后。”
商夜檀眉头轻微皱了一下,伸出戴着荔枝肉色的白玉手镯的手,抚摸着这香炉上的纹路。
“宿主,是谁啊?”
商夜檀:“上官,你知道是谁了对吗?”
脑海里:
“系统,我发现你最近变笨了。”
系统:“宿主,人很复杂,我不明白但是宿主一定会明白。
所以我才不会打扰。”
我无语地扶了扶额头:“猫三,我觉得你真的!”
系统:“宿主,其实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你还是叫我重耳吧。”
小黑猫像人一样坐着揣着手放在枕头上。
“重耳,你真的太笨了!你估计在这个位面怎么噶的都不知道。”
我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乖的猫咪。
我将扇子放在桌子上,指了上面的两个字。
“上”,“官”。
商夜檀明白了。
她知道上官住私宅的原因。
不过是一个不知廉耻,毫无底线的一个下贱男人飞上枝头后自以为是的弱小可怜自尊心强罢了。
如果不是皇帝横叉一脚,上官拓给李将军提鞋都不够,怎么敢是床上人。
皇帝做得太过了!
商家那个时候势头太猛尤其是叔父一家做的丑事,李家又手握大权,皇帝不得不培养独属于自己的势力。
商家荣宠,也是借此敲一下警钟,做事要有分寸,也是给祖母一个面子。
院子里走来一个模样中正的和尚,双手合十,手上戴着佛串。
年岁30多岁,看穿着在寺庙中应该是一位高僧。
和尚站在门外,低头,双手合十。
“施主,此地不宜久留,还是速速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