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欣,那你呢,你都马上就要出嫁了,以后只会来的更少,多来陪姥姥说说话。”苏俊卿的太奶奶有些恍然的说道。
“好的,姥娘,即使出嫁了,我还会来看你的。”嘉欣回应。她越长大越文静,越不喜欢出门了。
“以后嫁到县城,嫁夫随夫,来往百多里山路,哪有那么容易呀?”
苏俊卿的太奶奶感慨道,她又想到了她的娘家人,那时候娘家人都不看好他们逃荒,可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人哪有那么自由啊,虽然在这生活很好,可难免还是会想到娘家人。
“好了嘉欣,婚嫁前多来陪陪你姥娘,她这是舍不得你呢?”
苏俊卿的大姑爷爷赶紧出声,他知道岳母自从来到这之后,经常想念娘家父母及哥哥、姐姐,可娘家人又在遥远的山西,不能来往,只能先去信,希望取得联系。
前几次去信都杳无音讯,苏俊卿的太奶奶因此伤心了许久,以为娘家人都殁了。
事后过了一年,才终于来了一封信,阐明因果,家里实在艰难,没有寄信的银钱,此次寄信的银钱还是积攒了一年才积攒到的,而且家里爹娘已经相继去世了。
为此苏俊卿的太奶奶又哭了许久,然后让苏俊卿的太爷爷寄了十两银子回去,阐明如有困难,可再来信告知。
当时信件都是由这个大女婿带往县城寄出去的,所以他知道原委。
“知道了,爹。”“姥娘,我会多来的。”嘉欣怕姥娘伤心,赶忙回应。
“好了,回吧。”这时苏俊卿的太爷爷发话。
等苏俊卿的大姑爷爷和大姑奶奶一家人都出了巷子,苏俊卿一家人才返回院内。
回到院内,苏俊卿爷爷的埋怨声就响了起来。
“爹,我就说不过这个满月宴了,您非坚持。您看出了这档子事,惹到了那泼皮,以后他还不知道,要怎么算计我们家呢!”
“瞧你吓得,都是做爷爷的人了,还这么经不起事,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他敢再来闹事,我苏家儿郎也不是泥捏的。再说了,既然给我大重孙过了满月宴,小重孙也是无论如何都要过的,以后你当家做主了,水也得给我端平!”
苏俊卿的太爷爷铿锵有力的怒怼自己唯一的儿子。
“爹,我不是害怕,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我们苏家人少势弱!”
苏俊卿的爷爷有些示弱的回答,苏俊卿的爷爷确实有些软弱了,总想着只要我苟着,不找事不惹事,事情就降不到我头上来,确实有些小心了。
“要都如你这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日子还过不过了,气势都是自己积攒的,输人不输阵,我们苏家虽然是独门独户,但再怎么输人,气势也是不能输的。你给我记住了,以后你当家做主了,就是再穷,也不能跪舔村长的冷屁/股。只要好好经营,与人为/善,我们苏家未必就不能在卧牛村立起来。”
苏俊卿的太爷爷教训起儿子来,那可是丝毫不知嘴软。虽然儿子已经是做爷爷,有了两个孙子和两个孙女的人了。
“知道了,爹。你以为谁都有你这样的好本事?”苏俊卿的爷爷有些吃味,感觉不是谁都有苏俊听太爷爷这样的好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