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还在肉疼的李夔龙询问:“尚公,您打算怎么做?”
尽管不懂陛下葫芦里装着什么药,但魏忠贤所言不假,机会来了抓不住,是自己不中用。
旋即,堂内所有官吏齐刷刷望向魏忠贤。
魏忠贤不客气说:“咱愚见,皇爷对咱态度有所好转,咱当然竭尽全力伺候好皇爷,以后皇爷说的都对,假若错了,请参考第一条。”
呃。
厂公。
你这属于激进保皇党了。
堂内,官吏交头接耳,小声商量。
陛下让魏忠贤派人南下买粮,是单纯买粮吗?
不。
这是考验大家。
这是给大家机会。
不然参考涂文辅一系,锦衣卫肯定拿着名单抓人了。
对。
肯定是这样。
君不见,田尔耕那条以前摇尾乞怜的恶犬,向皇上犒劳后,摇身一变成为陛下身边的红人。
刘应坤在辽东事情办的漂亮,马上风风光光回京。
越是时局维艰,越是扑朔迷离,越要向陛下靠拢。
魏忠贤办事得力不垮台,他们背靠大树好乘凉。
魏忠贤办事不利身死命殒,阉党岂能独善其身。
一句话,能办事,继续用,不能办事,滚边上去。
让魏忠贤派人买粮是给阉党体面,若还视财如命,不想体面。
天子一怒,放狗咬人。
锦衣卫捧着账单逐个清算,万贯家财照样充公。
何况魏忠贤重获陛下信任,以后他们查案办事也有分成。
没有贪污的风险。
不落贪官污吏的恶名。
这样大张旗鼓搞钱不香吗?
念及于此,百官纷纷慷慨解囊,积极捐钱,片刻功夫凑出四五百万两纹银,在场官吏身家减少九成。
倪文焕出声说:“纵观两日来陛下的变化,以及私下召集朝臣回来,陛下分明是彻底厌恶党争,对能做事,会做事,做好事的人格外偏爱,我等是该表现出自己的价值。”
李夔龙有自知之明说:“文焕所言非虚,我等亦非愚不可及的蠢材,军国政务是办不来,但治理一州一县,安抚百姓还是可以的,毕竟,谁还不是个进士了?”
咳咳。
魏忠贤咳嗽两声,狠狠瞪了眼李夔龙。
小子。
你特么内涵谁呢。
言外之意,杂家好不如个县令吗?
不过,决定拥护朱由校,魏忠贤当机立断安排:“倪文焕,曹钦程,你们迅速变卖咱的东西,最慢后天启程前去广西和云南,联络两广巡抚,云南沐王府,去安南,缅甸,暹罗买粮。”
“遵命。”
倪文焕,曹钦程领命,迅速离去。
魏忠贤向着剩余的官吏吩咐:“皇爷还安排咱拆除各地生祠,在京城修建四大粮仓。”
“李鲁生,李夔龙,你们快马加鞭奔赴各省,务必监督拆除生祠,除木材外,各类黄金,珠宝就地变卖,与木材一起运京城建粮仓。”
“切记,不得贪污,皇爷派御马监和锦衣卫彻查建造生祠的官吏,监生,小心项上人头不保。”
“吴淳夫,周应秋,你们安排人选地动工,兴建粮仓。”
“三件事儿办好,咸鱼翻身,办不好,各自回家卖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