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继续怒斥:“保定侯梁世勲,身为京营总理,任由京营糜烂,放纵勋贵吃空饷,对军营军务知情不报,京城安危于不顾,其罪罄竹难书。抄家,削去爵位,贬为庶人。”
“成国公朱纯臣,定国公徐希皋,襄城伯李守锜身为京营副将,带头吃空饷,倒卖军马,祸害江山社稷。
即日起,削去朱纯臣,徐希皋,李守锜爵位,锦衣卫抄家,终身囚禁锦衣卫诏狱。”
“其余勋贵,统统抄家,侯爵改伯爵,伯爵改子爵,子爵改男爵,男爵改庶民,今后勋贵爵位由世袭改为降袭,想要荣华富贵,或参加科举,或沙场建功。”
他非常想对勋贵大开杀戒,理智告诉他,搞到钱,把勋贵踢出京营,降爵比诛杀效果更好。
既免去暴君恶名,又不至于激起南京勋贵抗争。
当然,他腾出手来马上收拾南京勋贵。
此时,朱纯臣,李守锜,徐希皋面如死灰,囚禁锦衣卫诏狱,绝对十死无生,徐希皋急声说:“陛....陛下...臣有事奏报。”
朱由校不耐烦的道:“说。”
徐希皋慌乱如麻说:“陛下,去年,去年皇太极取代努尔哈赤,十月讨伐内喀尔喀部,五部在建奴和林丹汗的夹击下土崩瓦解,仅剩巴林部和扎鲁特部。
今年,皇太极向林丹汗的察哈尔部渗透,林丹汗获悉自己的两个鄂托克通款建奴,出兵讨伐奈曼,敖汉,两部迫于压力,今年六月背叛林丹汗归附建奴。
时下草原大乱,旱情肆虐,罪臣请求戴罪立功,前往草原买马,重建三千营。”
嗯?
朱由校思绪游离,不由得想起己巳之变,早前孙承宗建议提防漠南各部,在宣府,居庸关,古北口,马兰峡关,喜峰口等长城一线部署雄兵,皇太极声东击西迂回草原南下。
徐希皋突然道出草原各部状况,让朱由校对草原情况有清楚的认识,询问说:“你如何知晓?”
徐希皋好似抓住救命稻草,如实回答说:“臣的酒楼内,时常有前往草原的行商,偶然在酒楼内说起。”
朱由校追问:“是否属实,行商是哪里人?”
徐希皋皋答道:“情况绝对属实,行商是京城人士。”
确定是行商,而非建奴奸细吗?
朱由校喝令:“田尔耕,派人去查,若情况属实,保留徐希皋皋爵位。”
“卑职遵命。”
田尔耕领命,马上安排心腹杨寰去督办。
这时,英国公张维贤出列道:“陛下,微臣年迈,精力大不如前,请求辞去京营都督,告老还乡。”
朱由校摇头道:“不不不,英国公,朕尚且年轻,难以稳住朝堂,还需国公给朕撑腰。”
艹。
好不要脸。
你年轻。
你稳不住朝堂。
那你来京营前,好歹跟我说说啊。
我作为京营老大,手下莫名其妙被你收拾,我不要颜面吗?
张维贤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再次请辞说:“谢陛下厚爱,微臣实在难堪大任,京营之事,罪不可赦。”
朱由校诚恳的说:“朝廷欲改革,仍需国公坐镇,朕欲让国公担任大将军,总领三军。”
嗯?
张维贤吃惊的望向朱由校。
大明建立以来,除明初悍将担任大将军,后来鲜有武将担任大将军。
陛下搞什么幺蛾子,让自己进内阁,还担任大将军。
这...这不仅是身份的象征,又有极大权力。
死贫道不死道友,突然好像没那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