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几年过去,她十二岁了,顾言十四岁,他们都上初三了。
回想过去,在上小学五六年级时,青春期的孩子们都开始发育,真真正正的成长起来了。
男生开始抽条变音,女生的身材也开始长开,变得玲珑有致。唯独她和顾言有点尴尬,还是顶着个孩子的模样。
但是到了初中,顾言也开始有了变化了。他有了喉结,声音变得沙哑雄厚了许多,却也青涩,像个未长开的少年,不过他本来就是。
然后就只剩下她,依旧一副小孩子的样子,混在一堆青少年中,要多尴尬有多尴尬,真是有够气人的。
初一军训的时候,她年纪小军训的量直接减半,而顾言没有。
他是男生,教官认为男孩子没那么娇弱。
凌梦期莫名不爽。
虽然男女差异确实很大,但这又不是女生的错,莫名有种被瞧不起还被内涵的感觉。
她不服,表示也要一起,为之后末世锻炼锻炼身体也行(要不是军训都想不起来)。
结果教官不让,还拿糖哄她。
凌梦期:????
有被冒犯到。
她还是想去,教官没办法,一口一个祖宗哄她。
她顶着一张娃娃脸,比顾言还矮一个头,看着特别小,让她和其他同学一样练,总有种虐待的感觉。
而且她年纪是真小啊。
同学们被教官哄着凌梦期的样子笑到了,排着四列队伍在原地笑得东倒西歪,还学着教官的样子,说自己这里有牛奶或糖。
一个个怪蜀黍怪阿姨的样子,喊道‘小祖宗,姐姐这里有糖’或‘小祖宗,哥哥这里有牛奶要不要’。
还个个都撑着膝盖去看她。
你们有毒吗?
这是人能干得出来的事儿吗?
她震惊且不敢置信。
太过分了!
她也就平均小他们四岁而已,凌梦期怀疑自己被戏弄了。
凌梦期气急败坏。
后面发现大太阳的,看他们站着晒,她真香了,接受了军训一半的量。
能不干就不干,何乐而不为呢?是吧?
然后军训结束后,顾言被晒黑了一点点,凌梦期乐了。
顾言原先还挺白的,白的和女生似的,现在嘛,黄了一丢丢,莫名觉得好笑。
初一时的生物课,班级里的新同学们还开玩笑,说班级里的她和顾言还是个小孩,要不要上,然后各种起哄。
老师犹豫了一下,跑到外面打电话,然后回来一本正经的说那都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没什么不可以学的。
哦是吗?那出去打什么电话?
于是又在下面吵吵闹闹的开着不明显的颜色玩笑,可能是顾及他们小。顾言一头雾水,她在旁边笑着看破不说破,顾言觉得凌梦期今天的笑里带着莫名的深意,说不出的奇怪。
是的,他们还是同桌,又小还都认识,于是理所应当的坐在一起,并排坐在第一桌。
她看到顾言好奇的翻开一页看到了什么然后立马合上,感觉自己要憋笑的破防了。
顾言脸红的要冒烟。后面的男生一下子兴奋了,一哄而起,个个挤着扒上来开玩笑问他看到了什么,要不要展开说说。
女生们羞怯的笑骂他们不要脸变态,不要欺负班级里的小同学。一下子课堂闹哄哄的,老师看到了又无奈又好脾气的笑着。
“好了好了,大家听课,不要乱开玩笑,不能这样欺负年纪小的同学。”
这个世界开始有活力,逐渐清晰,她开始看到了不一样的人和脸型,特征、发型还有服装。
清晰的一切也不再是以她为单位的四周,她开始明白了先前这个世界并没有不接受她,只是还不够完整。
于是在逐渐成形的世界里,她和顾言也逐渐过上了普通孩子的初中生活。
顾言和她因为年纪小被同学们特别照顾着,下课也有人找顾言踢球或打篮球,女生们围着她给她绑起了头发,边绑还边各种:
“你好可爱啊梦期,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乐此不疲,给她头发各种弄。
“羡慕死了,皮肤又白眼睛又大脸又圆圆的,真的好可爱!”
凌梦期无奈的揪了揪被她们绑出来的两个小辫子。
怎么回事?为什么感觉自己扮演着像吉祥物一样的角色?
顾言被拉着去玩,但好像不是很乐意的样子,被拉走还盯着她看。
偶尔,她会跟着到操场在旁边看顾言打球,当然,那一定是得在天气好的情况下。
如果很热的话就算了,热的话同学们也不傻,谁愿意出去晒,也就体育课。
想着,之前体育课的时候,男生要搬运器材,老师犹豫着要不要叫顾言出列,但顾言没出来,他也想着要不等他拿不动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