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苍老的男人从地面拔出黑色重剑,背到身后。
他把青铜锁链缠着手臂上,帽子里的眼睛似深渊。
京囚烛徒的这把剑器,名黑夜骨灰。
它是最早期执行局创始人送葬者的战器,后来又被京囚烛徒接管,这杀器本来是要浸泡在巨型玻璃管液体里,毕竟这把剑是杀伤力太强,且是古老时代留下来的象征,要放在防锈液和封闭液中,京囚烛徒临取出来用之前,嫌剑上全是粘液握着太滑了,于是先把这把“黑夜骨灰”扔进三千摄氏度的钢熔炉里烧了一番。
烧出来干干净净,剑反而更加狰狞。
京囚烛徒很满意,他带上那把剑,直接来这边干掉了蚀暴。
本来杀不杀蚀暴都无所谓的,只是京囚烛徒最近缺少力量,自己要干一件幽暗的事,力量当然越多越好,再加上这家伙确实很张狂,在这一带就是个疯子 见不入眼的人就杀。
可能吧,这蚀暴杀了这么多人,以为自己很血腥冷酷,如同一个英雄杀手一般,而实际,只是被他干掉的人都太平庸,实力不成正比,杀了对方不过是自鸣得意罢了。
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杀戮狂手代表之类的狗屁玩意,呵,白痴罢了。
京囚烛徒冷笑,自己要真用全盛武力,一剑就能让他灰飞烟灭,之前自己让了他这么几下只是想试试他实力,就像看看这个纵横整个北端大陆的家伙实力究竟怎么样。
然而,事实是……呵呵,京囚烛徒好像笑了笑,他用脚踩碎了掉落在地下的那两把枪。
枪砰的成了碎片,像哀歌唱起。
京囚烛徒钻进自己的黑色汽车,打开古典摇滚音乐,开车一路向前。
他闭上眼,有些要睡着的意味。
京囚烛徒比谁都知道,蚀暴那家伙,真正的恐怖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