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尘含羹嗯了声，咽下轻笑，“师尊喂的，怎有不好喝之理？”一面说，低头看向桌案上一个个氤氲霞光的灵果，从中挑了个金橘。师尊是喜欢吃橘子的，不过剥之汁黏，大场合是多不便吃的。剥去橘皮，橘囊层叠紧致，香气甜美如蜜。青丘圣地的橘子是没有橘丝的，白尘捻起一瓣橘肉，举凑至她唇边，意欲喂谢师父。

“师尊，你也……”

白尘话还没说完，酥麻的触感从指梢传来，橘肉让师尊卷进檀口中，唇瓣触指一刹间，鼻音旎微。

他手不觉抖了抖。

“嗯……”

夜倾语抬起凤眸，紫意深深，“徒儿真乖，想要什么奖励？”她说这句话时，神色温柔缱绻，瑰唇沾着晶莹剔透的橙液，媚色撩人。白尘愣了愣，耳根一红，“师尊，弟子并不是这个意思，弟子此举不为贪图奖励。”

“那是为何？”

“师尊你吃就是了。”

白尘语气闷岔，他是真心孝顺师尊，师尊却拿东西衡量他。此举让白尘有种被羞辱的感觉，气捻起一瓣橘肉，凑至师尊唇边。夜倾语修行千年，转瞬明晓徒弟心理变化，宠顺他意，眸敛唇动。

一口，二口……

筵上贵胄子弟们目光不掩炙羡，他们陪族中长辈见世面，不仅喝不上真凤汤，还要不时吃口水。看着白尘喂个橘子就能得到奖励，并敢跟自己师尊摔脸而不遭受责罚，顿觉嘴里的美食悻然无味。

铮——

洛清月坐在筵央高台上，将二人举动尽收眼底，胸闷气结，从侍女手中接过锦瑟，纤指捻挑瑟弦，一阵清平雅乐悠扬，冲淡宴会纸醉金迷气氛，惹得主客纷纷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