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向南点了点头，又问道：“所以，他没有放你出去？”

空渊闻言，沉默一瞬说道：“不，他放我出去了。但是我自己不想离开。”

“为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能让你出去都付出了什……”

“我知道。我都知道。”

纪向南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空渊打断了。他紧紧的抱着纪向南，仿佛下一秒怀里的人就会离他而去。

空渊沙哑的嗓音略带了一点哭腔说道：“我怎么会不清楚。那是你的记忆。你为了救我，去了你从不敢踏足的《雪域禁区》。

还将自己的记忆都给了我。独自一人游荡在陌生地区。

我拿到记忆的时候，痛苦淹没了我。我知道即使出去了我也见不到你。还不如留在这里，或许有一天可以在副本中遇见你。

我发现，用我的技能，可以在不同的副本世界里穿梭。这样我就可以去寻找你了。也幸好，让我找到了你。”

纪向南恍惚了片刻。他隐隐约约觉得，事情似乎没有当初想的那般简单。

空渊说他游荡在陌生地区。可是来这里前他就在现实世界。而且他说《雪域禁区》是自己从来不敢踏足的。难道这里还有什么秘密吗？

“阿渊，看着我。”纪向南抬起空渊的脸，看到他的眼神里透露出懊悔，眷恋，痛苦，多种情绪。

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说道：“阿渊，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你无需感到自责。”

“不，阿阳。你因为我才杀了他。因为我你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你曾经可是天之骄子。自从遇到我以后，你就被我拉入了泥潭。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空渊的眼睛里盛满了泪水。无助的摇着头。

纪向南蹙了蹙眉。他没能理解空渊的话。为了他杀了他？杀了谁？獬豸活的好好的，还能是杀了谁？而且眼下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纪向南开口问道：“阿渊，告诉我。如果有一天，濒死之人是我。

需要你做出这一切来救我，甚至到时候不一定是记忆这么简单，还有可能是你的命，你的心。你会不会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