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浅月望了眼身上的狐裘大氅,眸光微闪,她怎会一时大意睡了过去,难道就因为此人与师兄那有些相像的容颜。
起身将大氅递与月尘,龙浅月淡声道谢!
下了马车,龙浅月望着车上的司徒月想了想开口道:“你这病忌讳颇多,你那狐裘围领和身上的熏香不可再用,于你的病无益。”
“王妃可是有法子治疗我家少主的病?”
马车上的月尘眼神一亮,注视着龙浅月的目光满怀希冀,这病痛缠绕了他二十余年本以为此生也就如此了,多活一天也是苍天垂怜,如今听到还有希望,整个人心情难掩激动。
见主仆二人表情惊喜,龙浅月扶额轻叹,怪她没有说清楚。
“抱歉!这病不能根治,这是一种慢性疾病,用药控制的好你会和正常人一样,所以不必太焦虑。”
龙浅月让春桃取了纸笔来,写了个平喘固本汤的方子,又备注了平时应注意的一些事物,交于月尘便告辞离去。
天空中风雪漫卷,凛冽的冷风带着刺骨的寒凉扑面而来。
龙浅月刚进王府,就见迎面飞奔来的小青一脸惨白,嘴角处还带着淤青。
“王妃出事了,快去救翠柳。”
龙浅月急忙伸手扶住小青,“别慌,怎么回事?“
“翠柳,翠柳被庆元侯府的小侯爷抓去了,右二已经去救了,可是……”
“带路!”
龙浅月强忍着心急,飞身上了仆人牵来的马带着小青急奔而去,鬼七隐身跃上房顶紧跟其后。
京城南面的一所宅子里。
院中不时传来女子的嘶喊哭泣声。
“哈哈……跑啊,你跑的掉吗?你家王妃今日可救不了你,她不在,哈哈哈哈……冥王妃不在云京城,哈哈哈……”
“不要……不要过来。”翠柳红肿的小脸满是泪水,摇着头捂着衣襟躲在床角。
庆元侯府的小侯爷陈章,阴鸷恶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角落里满眼惊恐的翠柳,狰狞的脸上浮现出扭曲的笑,“就为你区区一个贱婢,那冥王妃竟敢让我庆元侯府丢了这么大的脸面,你该死!该死!害怕了吗?哈哈哈……”
陈章狞笑着一步步朝翠柳走去,狠声道:“当日我父亲,母亲,妹妹受的气,今日本小侯爷要在你身上全找回来,啊哈哈哈……”
厢房外贤王悠闲的品着茶,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磕头的右二,厉声道:“给本王使劲打,竟敢跟本王动手,看来你是不想活了,就算你是老七的贴身侍卫,你也只是个奴才,我就不信,打死你个奴才,你家王爷又敢把本王怎样。”
边上几个带刀侍卫甩动着皮鞭不停的抽打在右二的身上,鞭子带着鲜血四散飞溅,不过一会右二背上已是血肉模糊,可他仍恳求道:“属下愿意一死,但求贤王殿下救救翠柳,求小侯爷放过翠柳。”
“蠢货!给本王妃站起来。”
“啪啪……嘭!”
院门被狠狠地踹开,一道清脆冷冽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横空而来的长鞭卷起一人砸向贤王云羿。
“鬼七,一个不许放走,我先救人。”
玄色身影急闪,厢房的门被幽冥鞭劈做两半轰的砸飞在地。
紧接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