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居北城十里,南岳就地扎营。
南岳大军驻扎的营帐内。
慕容晏蓦地踹开身前的小太监,脸色阴沉的掀开帘门,怒目瞪视着帐中的老者,咬牙切齿的恨声道:
“你为何要阻止朕,朕的魁奴已经杀得云苍军节节败退,只要乘胜追击定能拿回北城,大巫师不该给朕一个解释吗?”
盘腿打坐的老者缓缓睁开眼睛,双眸寒芒一闪而过,犀利的眼神射向慕容晏,“陛下,鬼婆当真是那冥王妃杀的吗?”声音冷漠中透着一股威严,盯着慕容晏的目光带着审视。
“当然是!大巫师何出此言,你在怀疑朕?”
慕容晏一身戾气,面具下的脸色狰狞,恼怒的眼神迎上大巫师的目光,背负在身后的大手紧握成拳。
大巫师脸色稍缓,收回打量的目光,望着桌面的几块玉牌,沉声道:“陛下,你如今已是南岳的皇帝,你要为南岳的百姓着想,陛下,听老夫一句劝,你用活人炼制傀儡有违正道,太过伤天害理,恐遭天谴,陛下还是……”
“住口!朕不需要你来教我做事。”
慕容晏勃然大怒,冷冷的瞪着大巫师,眼神变得狠戾。
“大巫师,别忘了朕才是这南岳的皇帝,而你只需要听令行事,至于你那些没用的卦象,朕不看也罢!“
慕容晏一甩袖袍离开营帐,临走时冷眼扫过桌面的玉牌,嘴角勾起一丝狞笑,双目渐露杀机。
大巫师望着慕容晏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随即将桌上玉牌收拢,片刻后玉牌洒落桌面,大巫师双眼无神的盯着玉牌,一脸的凝重与悲哀,嘴里喃喃自语,非死非生,不破不立。
小太监战战兢兢的提着灯笼走在慕容晏前面,大气也不敢出。
“滚!都滚出去!”
刚进营帐,慕容晏就赶走了身边所有人。
“该死的老东西,倚老卖老竟敢教训朕,真是找死!“
突然,“桀桀桀……”
诡异恐怖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空无一人的营帐,紧接着传来一道苍老暗哑的声音。
“那算命的只能看看天晴下雨,哪里能窥破什么天机,与我合作吧!来吧!把你的身体全部交给本尊,桀桀桀……”
一阵阴森的风吹过,月光隔着窗棂照了进来,借着月光帐中一面半人高的铜镜中,慕容晏摘下面具,整张脸似被分割成两半,半张脸上竟是一沧桑的老者面容。
“闭嘴!你一个被打落下界大陆仅剩一缕残魂的废物,有什么资格说大话,若不是朕,你如今还在血枫林深渊中囚禁。”
慕容晏狠辣的眼神盯着铜镜中自己的半张脸,一边嘴角勾起,满满的讥讽。
“如果不是本尊,你怎能登上这帝位,来吧!不要反抗将你的身躯交于本尊,桀桀桀……”
只见那半张老者的面容,布满了黑纹,一只眼睛冒着浓郁的黑气。
“老匹夫!你休想!啊……”
慕容晏半张脸痛苦到扭曲,浑身都在变形涨大,缩小,似在拼命反抗挣扎,与身体里那抹诡异的魔魂作做最后争斗。
都是冥修夜的错,如果不是他,他怎么会进到血枫林遇到这个魔鬼,他一定要杀了他!
慕容晏一只眼睛赤红到充血,瞪着铜镜中的双面怪物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浑身的恨意已达到临界点。
“来吧!不要再反抗,本尊一定帮你杀了他,荡平云苍,夺了这天下,做这苍穹大陆的霸主,让你我共同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相信本尊,吾会让你站在权力之巅,掌控这些蝼蚁的生杀权柄,以后谁也不敢忤逆你。”
“哈哈哈……来吧!”
北城内,能走的百姓都已撤离,留下的已是门户紧闭,全城戒严,守城官兵加倍,来回巡逻。
“王爷,此次我们折损了三千多人,余将军……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