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姨娘不再推辞,笑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些补品里有燕窝、阿胶、鹿茸、雪蛤,都很名贵,虽然不是最上等的,但对于文姨娘来说,已经是遥不可及的好东西了。
现在府上的开销本来就节俭,有什么好东西从来都轮不到她这个姨娘。
“如今你和世子已经圆过房了,日后再生下个儿子,便在侯府站稳了脚跟。”文姨娘看着温念卿有些羡慕,想起自己的日后的日子,一阵酸涩,苦叹道:“哪里像我,一辈子就这样了。”
温念卿面色淡如水:“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人生多的是变数。”
“说的对,你看我,又多虑了。”文姨娘自嘲笑道,转眸又看向温念卿:“我这辈子也不奢求什么了,能在府上交到你这么个朋友便知足了。”
西厢苑。
一间阴暗湿冷的暗室里,虞蝶紧张的看着面前戴着面具男子:“大、大人......不知您又有什么需要吩咐奴家的?”
她本来已经被送出城了,却又突然被带了回来。
而且把她带到了这间暗室里,她能闻到周围弥漫的血腥,这里一定死过不少人。
她心下惶恐又害怕,不知道为何要带她来这里,让她有种下地狱的感觉。
燕辞掀下阴冷的眼眸:“东西拿出来。”
虞蝶心脏猛然一紧,攥紧了自己的衣袖:“什、什么东西.......”
燕辞眯起眼梢,看她如同看死人,阴寒的没有一点感情,没有再重复第二遍。
只听“咔嚓”一声,虞蝶的身体呈扭曲的姿势倒在地上,头颅旋转了一圈到后背。
到死她的眼睛都没闭上,眼里还含着惊恐和错愕,似是没想到自己会是这种结果。
燕辞垂着眼眸,从手上脱掉了一层薄如蝉翼的蚕丝手套:“风泠。”
“是。”
一旁的风泠上前在虞蝶的身上翻找,找了许淮安的那枚腰佩。
果然心思不纯的人得永绝后患。
燕辞回到汀兰苑的时候,文姨娘已经走了,他把那枚腰佩给了温念卿:“人已经解决了。”
“好。”
温念卿让雪芙把腰佩去还给了许淮安。
下午,温念卿准备出门一趟,刚好碰见了府上来了客人,李氏正热情招待着,眉开眼笑的样子看着高兴极了。
温念卿老远便看见了一道男子的身影背对着她,也不知道是谁。
等走近,李氏刚好看见她了,笑吟吟摆手:“来,念卿,刚好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表舅,刚从江郡回京述职。”
等那中年男子转身,温念卿凝了下眼神,下意识的看了眼李氏身边的许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