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意听她说了这么多才清楚来龙去脉,原来陈娆的孩子没了,是因为穿了上次那匹锦缎制成的衣服,上面被人涂了麝香,由于她接触过那匹锦缎,陈娆就一口咬定是她害的她小产。
温言意不由冷笑,脸上的讽刺不加掩饰:“陈姨娘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说的那些争抢世子,骑我头上的什么,也只是你在自以为是。”
陈娆听明白了,温言意的意思是从未把她放在眼里,话语间对她都是透露着贬低和羞辱的意思。
陈娆感觉自己在被温言意践踏,温言意对她不屑轻蔑几乎刺激的她发狂:“温言意,不管你再狡辩,你就是害我孩子的凶手!”
“我有什么可狡辩的。”和陈娆的气急败坏相比,温言意从始至终都冷静沉着,落落大方的样子从未有半点心虚:“且先不说旁的,就说那匹锦缎又不是我一个人碰过,从老夫人买到府上开始几经人手,你凭什么认定上面的麝香就是我涂的?”
赵夫人想着自己也碰过那锦缎,赶紧澄清:“那锦缎我确实也碰过,但我断然不可能做这种阴损事儿,这对我又没什么好处。”
三房的地位在府上向来不高,选锦缎的时候姜氏也是最后一个拿她们剩下的,即便如此,她也说了几句自证清白的话。
只有文姨娘默不作声,即便这样,也不会有人往她身上怀疑。
都知道她是一个寡妾,和府上的其他主子都没什么利益冲突,而且性子有点软,和陈姨娘也没什么仇怨,断然也没害她的理由。
文姨娘一直都安静的站在旁边,她知道什么叫言多必失,不说话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陈娆心里只认定温言意是凶手。
温言意知道多说无益,和陈娆也扯不清什么,转而和许老夫人和许淮安,掷地有声:“我敢对天发誓我没害陈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若是老夫人和世子不信,那就报官吧,身正不怕影子斜,尽管让官府的来查。”
“若是官府查出我是清白的......”话音一顿,她转眸看向陈娆,眼神一厉:“若我是清白的,那就是陈姨娘故意诬陷我,害我陷入不仁不义,到时候陈姨娘也得伏法认罪!”
“那就报官给我孩子伸张正义!我定然不能我孩子死的这么冤屈!”陈娆丝毫不怕官府的人过来,看温言意这般振振有词,只当她是在虚张声势。
许老夫人的脸色却沉下了。
家丑不可外扬,她肯定不会将此事闹的满城风雨,让外人来看笑话。
还不等她开口,门房突然来报:“老夫人,有丫鬟在厨房服毒自杀了.......”
众人脸色一凝,怎么又突然出了这档子事儿。
“你先照顾着娆娆,老身和其他人去看看。”许老夫人给许淮安使个眼色,让他先安抚住陈娆。
许老夫人带着赵氏走了,姜氏犹豫了一下也走了,这事本就跟她没任何关系,她也不想过多掺和。
夏雨进屋,在温言意耳边悄声说了几句,温言意皱下眉梢,随即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