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

那夫人就是他？！

顾子絮又气又急，赶忙出声解释道：“我不是……”

结果说话太急，被口水给呛到了。

“咳咳咳咳——”

整个人咳得撕心裂肺！

男人面无表情地转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又默默地低下了头颅。

沐云飞则是赶忙替他顺气，眼神紧张又温柔。

等咳完了，喉咙好似还被强行塞了什么东西取不出来一样，实在难受，连说话都困难，自然也无法解释了。

而且沐云飞还一直小心翼翼护着他。

那样子，确实不像是两兄弟。

顾子絮心都凉了。

好在带路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八卦的人，一路默默在前面走着，从未多问多看。

等来到一间石门前世，男人便忽然顿住了脚步，转身看向他们两个。

“苦雨大师……已经没多少时日了，阁下，还请小心些。”

沐云飞握着顾子絮的手紧了紧，点了点头。

顾子絮一开始没太明白这话的意思，但等见到苦雨大师后，整个人却被吓得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只见一个皮包骨的骷髅人盘腿坐在一张石床上，若非他是光头，身上还披着袈裟，顾子絮根本不可能把眼前的人联想到苦雨大师。

那真的是一个皮包骨的骷髅人，不是夸张的形容！

眼睛不见了，森白的牙齿也露了出来！

哪怕知道这是小说的世界，乍一看到这样的人，顾子絮还是很怕。

根本无法相信眼前的还是一个活人！

这跟僵尸和骷髅鬼有什么区别？！

换个胆子小的进来，不得直接被吓死啊！

沐云飞看着倒没什么太大的情绪，眼底闪过一次诧异后，便莫名多了一丝哀伤。

但他也没敢靠近苦雨大师，而是带着顾子絮朝着苦雨大师跪了下来。

顾子絮脸色已经被吓得惨白了，却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跟着沐云飞一起恭恭敬敬给苦雨大师磕了三个头，郑重了行了礼。

沐云飞再抬头看向苦雨大师时，说话了，“晚辈沐云飞，见过苦雨大师，多谢大师当年的救命之恩，收留之情。”

浑身只剩下一层皮的苦雨大师忽然咔擦动了动，动作十分僵硬，像是一个提线木偶。

他身上已经没有任何肉了，甚至连眼睛都没有。

连嘴巴都很难动一下。

但还是努力发出声音来，“你……来了……”

虽然一具骷髅也实在看不出任何表情，但顾子絮还是能明显察觉到对方的痛苦。

这真的还是活人吗？

趁着沐云飞在同苦雨大师交流的时候，顾子絮便趁机用意识进入自己的“仓库”内，那里面有他之前抽奖抽中的奖品。

一瓶解毒丸，三四把匕首，一张三年的寿命卡……

犹豫了一下，顾子絮便打算将那张寿命卡用在苦雨大师身上。

但他点击了“使用”时，上面便出现了提示：

——寿命卡仅限用于生命体征达到5%及以上的对象，探测到使用对象生命体征仅剩0.01%，使用效果会大打折扣，请问是否继续使用？

顾子絮犹豫了一下，心想着若此时苦雨大师只剩下这点生命特征，那不跟死了没什么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