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景嗤笑,“不是他愿意的?那死在他手底下的那些人都是狗杀的?”
“你……”
“好了好了,”顾子絮眼看他们吵得越来越厉害,出面阻止道,“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江湖之事我不懂,但眼下公仪馆出事或许跟九川城有关系,不管是旁人栽赃陷害的,还是真有此事,我们都得查清楚。”
他看向沐云飞问道:“城主,你眼下有什么打算吗?”
沐云飞道:“九川城虽行事诡谲,可做事从不会毫无缘由,且即便真有城中人要对公仪馆下手,也不会瞒过我与简不见,既然我与简不见都没收到消息,那此事便与九川城无关。”
更何况,方才那为首男子传出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心声里,明显是说公公仪长风是在单独出去见了九川城的人才得了一种怪病,且在此之前,城中人似乎也有许多人被传染上的那种怪病……
九川城的人若是要出手,绝不会搞这种手段。
杀人便是杀人,生不如死就是生不如死,绝不会藏着掖着,更不可能还搞出让全城人都染上怪病的事情。
重要的是……整个九川城有这个本事的,便只有简不见。
可简不见当时正与他们在一起。
上官景道:“就算此事与九川城无关……”
话刚开个头,他顿了下,余光微微朝着身后的方向扫了扫,又忽然改口说道:“不管此事是否跟九川城牵扯上关系,家师毕竟与公仪馆主是挚友,当年家师仙去,风雪宫也是内忧外患,当年便是公仪馆主亲自去风雪宫为本宫坐镇,否则本宫如何能坐稳这风雪宫的位置?所以无论如何,本宫都要查清这公仪馆究竟出了何事,公仪馆主如今又如何了……”
他说得情深意切,顾子絮都要被他的演技折服了。
但还是很快配合道:“可如今我们连公仪馆都进不去,又该怎么帮公仪馆主?”
随即又故意压低声音说道:“说……说不定公仪馆主出事与九川城根本没关系,是方才那人……”
躲在转弯处的三人脸色变了。
为首男子身后的两个弟子听到,气得就要立马现身骂人,却被男子拉住了,冲着他们轻轻摇头。
而上官景也顺着顾子絮的意思继续往下演,“应当不至于,我曾听师父说过,公仪馆主有个非常得力的弟子,自小便养在身边的,虽年纪尚小,可少时便已展露出天赋,且公仪馆主不止一次透露过想要将公仪馆交到他手上……”
顾子絮这回是真的好奇了,“公仪馆主没有自己的孩子吗?”
上官景余光扫了一眼那三人藏身的地方,轻声道:“公仪馆主与自己的小师妹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后来喜结连理,江湖上人人称是恩爱夫妻,但自从当年公仪夫人难产生下死胎后,便再难受孕。”
“啊……”
顾子絮没想到居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