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便说了,只要上官景别把人杀了就行。”
顾子絮眨了眨眼睛。
他不知道旁人当时有没有注意听,或许听到了也没在意,但他当时还听到了沐云飞说的另外一句话,声音倒是不大,不过让他印象有些深刻。
沐云飞当时说的是——阉了他可以,杀了他……不行。
说句实在话,正常人是不会这样说的,就算简不见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上官景,为什么沐云飞不让上官景“打断他的腿”或者“砍断他的手”之类的,却说什么“阉了他”。
这三个字,本身就带着别的含义。
顾子絮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可那猜测过于震撼,令他完全不敢相信,最后连猜都不敢猜了。
如果真是那样……那就算是上官景砍死简不见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顾子絮刚安抚自己不要在胡思乱想了,那绝对不可能的。
但冷静了好一会儿又控制不住在心里吐槽——我艹!简不见真是牛哔了居然敢做这样的事情!他是疯了吗?!他这是要上天啊!那可是上官景啊,风雪宫的宫主啊!
这震撼程度不亚于顾子絮亲眼看到简不见把沐云飞压在床上!
沐云飞看他表情变幻,精彩得很,便知道他肯定猜出了什么,但大概会因为觉得这种事情太不可思议,所以即便猜出了什么也不会完全相信,更不敢去证实。
这样也好。
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便不会胡乱想着去帮忙,去插一脚。
而顾子絮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上官景跟简不见的恩怨真是他才猜想的那样,他的确没资格,也没资格胆量插手。
这种事情……他要是还让上官景放过简不见,那就太不是人了。
好在简不见自己也足够安分。
不知道是伤得太重,还是被上官景的态度伤到了,自从那天后他就安静待在自己的房中,即便有什么需要叮嘱公仪馆主的,他也不再亲自出马,而是让弟子转告。
哪怕是把脉,也会等到公仪馆主回到院子再进行。
而上官景也不怎么出门,大概是真的不想再看到简不见。
因着他们俩的事情,令牌的事情又耽搁了两日。
好在两日后,公仪寻在公仪馆主的指导下,顺利打开了令牌。
那令牌是玄铁所制,厚实且尊贵,倒是没想到里面藏了这么多东西——一封信和一块玲珑玉佩。
说是信,其实只是一张折叠得很小的纸张,上面应当是写满了字,但公仪馆主和公仪寻都没看,而是连同那令牌,原原本本还给了沐云飞。
看到沐云飞接过那令牌后,公仪馆主本想说些什么,却没想到坐在旁边的顾子絮直接探头过去看。
沐云飞看着他,宠溺一笑,直接将令牌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