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笑了笑,轻轻拍了一下水雨凝的白嫩柔荑。
“那时的我还是个孩提,本是天真烂漫成天想着玩的年纪,家中逢此大事,也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只记得当时父亲被带走时母亲哭的几乎昏厥,然后母亲让我背了几句小时候父亲让我背的诗句,让我去隔壁镇子寻一个远方舅父。母亲当时还骗我,说她明日就过来找我,让我先去和舅父说明。”
“我当时真的以为母亲会来找我,我跑了一天一夜找到了隔壁镇上的远方舅父,因为舅父与我家已算非常远的亲族了,加上之前也并未牵涉司家事务,所以并未受到牵连。”
“当时舅父待我极好,虽然小时候我只见过他两三次,但是他不嫌弃我身无长物,每日给我好菜好饭,虽说没有锦衣玉食,但也算非常富足了。我当时天天闹脾气,每天有劲儿就耍脾气要找我的父亲母亲、没劲儿了就找个小墩子在家门口坐着等母亲,我每天都等到天黑被舅父哄着回去。当时我每天都在想,明日,明日母亲一定就来接我了。到时我们一家三口还能回到之前司家的大宅院中,我也可以继续被父亲和母亲宠爱着。”
“我一等就等了半年。”
水雨凝并未打断温言,只是内心柔软的水雨凝此时也对年幼的温言心生怜爱,这与世无争的少年为何被迫变成了这样。温言顺势拉住了水雨凝的小手,再也没放开,水雨凝也没挣脱。
“这半年,我每日都等母亲,隔壁家的姐姐小蝶大我两岁,我和她相识之后,她每日也陪我在院子门口等母亲,小蝶姐姐很温柔,对我也很好,每日的等待好像也没有那么难熬。再后来,我放弃每日等母亲了,但是隔几天还是去村口看看,舅父没有子女,但是对我一直很好,总是笑眯眯的。他经常怜惜我身世,偶尔吃饭时也聊起我的父母,还问我父母定情之物是不是一个玉珏。”
“我对那玉珏倒是有些印象,可是小时候家中锦衣玉食、雕梁画栋,这种玉器在家中实在太多,所以我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倒是舅父经常问我这玉珏的样子和特点,还有放在家中何处。”
“后来有一次,隔壁小蝶姐姐病了,我本去寻她去村口玩,结果那日扫兴而归,舅父以为我还在村口,我听到了舅父的心里话。”
“当时与家奴说话的舅父声音阴狠,似是花了不少银钱搜刮我家宅中各类宝物的下落,尤其是那玉珏,但似乎并无收获。舅父和那奴才商量要将我饭中下药,诱我说出实情。其实,我不知那玉珏下落就是实情。”
“我当时很怕,连忙逃出了舅父家,脑袋中还回响着舅父与家奴说对我用刑之事,我脸上挂满了泪,嘴却使劲咬着不能发出任何声音。我跑到隔壁小蝶姐姐家。她父母对我很好,一直叫我小少爷,平时玩的晚了还留我吃了几顿饭。”
“那时的我最信任的人就是小蝶姐姐一家,当时我不管小蝶姐姐生病,就偷跑进他们家,跟他们说了我舅父要图我家玉珏之事。”
“没想到,他们听了那玉珏之事之后对我先是一番关心之后,竟然同我舅父一样,假装嘘寒问暖实际上是问寻我玉珏下落。但是当时的我误把他们当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把当时父亲母亲从小告诉我的诗告诉了他们,这诗本是我父母定情时父亲送给母亲的诗,这也是那玉珏打开的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