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在水雨凝进屋时已经和从昊月汇报完了,水雨凝看出来从昊月似乎想一个人静静,就找了个借口拉着温言先离开了,关门时水雨凝产生了一丝错觉,总觉得这清冷淡泊的从昊月从长老此时的背影似乎非常落寞。
温言骨节分明的大手将水雨凝的小手密实地包裹起来,一路上温言都保持着这个姿势,水雨凝被温言牵着回了两人的居所。
温言在后面关上了门,水雨凝还没来得及回头说话,纤巧的后背就被温言宽阔的肩膀封住,温言特有的气息在水雨凝脖颈处来回流窜,水雨凝感觉身体越来越热却怎么也挣不脱他的怀抱。
“乖,让我抱一会,就一会。”温言将脸埋在水雨凝脖颈处,让水雨凝身体如过电一般激灵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温言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水雨凝身后响起:“雨凝,对不起,是我被我父亲的事情耽搁了,这几日,我越来越后悔让你独自一人夜探那宅院,自从你走了之后,我夜不能寐,真后悔没有陪你一起去,要不你也就不会如此艰难了……”
水雨凝装作和温言置气的语气说:“所以你这几日就偷偷尾随我?”
温言将水雨凝身子正过来面对着自己,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雨凝你竟然一早就发现了?”
“那是自然,发现是你之后,我索性就安心做我的事,有你跟踪我,那些鹿远的狗腿子应该就没有发现我才对,你定将我保护得好好的。”
温言听出来水雨凝并没有真的生气,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抱着水雨凝好久才松开。
两人叙旧之后,温言脸上正色道:“听了雨凝你在那宅院中的收获,我倒是欣慰了。看来我父亲之事必然与那柴胡殿的脱不了干系,那线索就还在。”
水雨凝也认真起来,点了点头说:“可是,为今之计,那鹿远总归是当了多年药王殿掌门,之前又从小跟随桃公子,可谓是树大根深,况且他至少也是个元婴修为,名下又有不少跟随的弟子,若是不得已到了那一步,就是加上从长老,我们几人的胜算也不大。”
“这历史都是活得长久之人写就的。若是被打败了,即便我们拿了扳倒他鹿远的证据,到时候也不知会被他们篡改成什么样子。”
“有些人就是这么无赖。”
温言看着水雨凝像一副老先生一般,娇小的身体、小小的年纪就开始感叹人生了,没忍住笑了出来。
“温言,你别笑,还就是这个道理。那些人本就说白是黑,说黑为白,到时候我们手中的证据被他们发现,他们指不定会怎么编排我们呢,除了从长老一脉,还有你温言,甚至是听雨楼都会受到此事的波及。”
温言冷哼了一声,“听雨楼?我从未在乎过这些虚的。”
“雨凝,其实世间之事,除了我父母的灭族之仇,我只在乎你一人。”
温言眼中灼热似火,水雨凝眼中的星河在温言眼中就是唯一的解药,即使是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其他的长老、师傅、门派都于我何干?”
水雨凝想起在秘境的洞穴之中,两人坦诚相对时温言后背和前胸森然可怖的伤疤,当时意乱情迷之时尤觉得心痛,现在想来,温言如今能安然站在自己面前、能面带微笑地看着水雨凝,已然是生命的一种奇迹了。
两人相对而立,空气逐渐升温,小小的寝房此时有如干枯的柴堆,很多事情一点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