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雨凝看着现在呼吸平缓的柳如月，托着腮坐在床边，水雨凝从现在开始寸步不离柳如月。

心魔难医，水雨凝找了一些话本，让柳如月闲来无事翻看翻看。

现在的柳如月经常对水雨凝微笑，但是又不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日的情绪的爆发耗费了太多精力，不论是水雨凝做各类点心还是拉着柳如月去仙山中看美景，柳如月都不说一句话。

她似乎也不想这样，经常用点头和淡淡的笑容回应水雨凝，水雨凝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总之就是变着法子逗柳如月开心，也努力让她忘记那件事。

日子一眨眼就过去了半个多月，柳如月还是那个沉默的样子，水雨凝有些担忧，可现在能想的法子都试过了。

水雨凝感觉现在柳如月的笑容仅仅是为了让自己安心，并非是真心觉得快乐，她感觉自己要失去柳如月了。

某日一早，水雨凝刚从小厨房端着点心出来，就听到了西偏殿门口柳如月尖叫。

水雨凝放下盘子就奔了过去，看来是别的殿来不知何事来通传的弟子，不知道他们和如月说了什么，如月尖叫着回了西偏殿，然后从里面反锁了房门。

门口两个弟子还有些诧异，却被水雨凝冰冷的蓝眸瞪得一哆嗦，飞快离开了汀澜殿。

“如月，是我，雨凝，给我开开门好吗？早饭好了，今天给你做了茶酥饼。开开门如月。”

水雨凝听到里面没有反应，飞速破门，里面的柳如月头上已经有了血痕，不知道是晕倒跌倒的还是刻意撞到的，水雨凝只知道她现在情况不好。

“樱子。”

“好的主人，我一定将这个小姐姐治好。”

“麻烦你了。”

樱子惊讶于水雨凝十分客气的态度，可现在的水雨凝内心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完全不知道柳如月醒了之后应该如何面对。

无疑，现在的柳如月已经到了极限，而自己似乎也到了极限。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一直忙于门派事务的从昊月带着不少药王殿弟子突然回到了这汀澜殿，他穿着掌门的服制风尘仆仆而来，却没想到斯人竟昏死过去，险些与他天人永隔。

“我知晓她难过，可没想到这几日竟到了这个地步……都是我的错！”

从昊月攥紧的拳头中从指尖渗出丝丝红色。

“雨凝，辛苦你了，这是我亏欠如月的，这次来，我也代表了我从昊月的全部诚意。我已经同厉掌门说了，明日我就会迎娶如月，将她带离这个伤心之地，回药王殿我日日照料她。”

水雨凝眼中含泪，从昊月之前在药王殿还是一个不愿处理各种事务的世外高人样子，没想到这段时间竟成长得如此成熟妥帖，也许他本性就是如此，只不过是柳如月让他明白了自己的本心。

水雨凝又跟他说了一些最近柳如月的情况，从昊月皱眉细听，末了，向水雨凝行叩拜大礼。

水雨凝连忙制止，这个百岁之人向她一个十多岁的行礼，这也太不合规矩了。

“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雨凝你帮我从昊月照顾了我的发妻这么多时日，要是没有你，我还真不知能不能再见到她了。如月现在，就是我的命，你救了我的命，应得如此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