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后来竟是这样剔透的剑，也是有缘。”

“有缘就别这样对我！”

“谁？”

那道陌生的声音绝不是来自于水雨凝的那堆契灵，更不是来自于梦鱼。

不过梦鱼笑得不行，最后才说出这锈剑的来历。

“那估计是这老家伙自己找上你的。这是我师尊的武器，我记得师尊最后一次见我们时就没带着他了，我们本以为是被师尊收起来了，竟然是丢了……哎，算了，人老了，糊涂也是正常。”

“那这把锈剑，岂不是与前辈的师尊同岁了？”

“哼，不止……这是我师尊从他的师尊那里传下来的，后来我们这几个徒弟，秉烛会用剑，不知是师尊不舍得还是看到了他的未来，竟没把这剑传给他。

雨凝，如今看来，师尊怕是当时想传的是你。”

“秉烛，是那个和前辈还有了尘师傅一起的第三个男子吗？他在当时的幻境中好像也是人族？”

“……对，不过，人妖大战那会，就与我们反目了……泠若最后消失的时候，他也没了踪迹……在那之后，我们四个就天各一方了，当然，泠若已经魂归九天了……”

这四个本来来自不同种族，但曾经是极好的朋友和同门，一起长大、一起修炼、一起玩耍，度过了数年的日日夜夜，可最终还是因为战争而分道扬镳。

如今的梦鱼前辈，样貌虽然年轻，可举手投足看不出来任何意气风发的样子，从远处的虚影来看，水雨凝还以为是个快入土的老者。

只有光影变幻下的锈剑还闪耀着光芒，还有这形似当年四人修炼之地的孤岛，这些荒草和巨石是否还记得当年那些欢笑呢？

“这剑的剑灵还没醒，看来还是不到时候，若是醒了，难保雨凝你不会吓一跳，兴许，它认得你，你也认得它。”

“这样……那确实是有机缘。”

“哈哈哈哈……”

梦鱼的笑声复而爽朗，如今和水雨凝在一起梦鱼的笑容比之前加一起的还要多。

“这火系术法用的是魔气，与你的火灵根无关，来，使给我看看。”

梦鱼一脸从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水雨凝此时的身体只是有魔气，若是上来就用这么高深的术法开头，怕是要输在起点上了。

“别怕，有我在呢，你大可放心。”

远处的梦鱼白色的身影与水雨凝梦中的苍芷兰逐渐重合。

一样的白衣盛雪，一样的谆谆善诱，一样的耐心淡然，水雨凝从梦鱼身上找到了当初在听雨楼拜师的那种感觉。

那时候的自己有些自卑，总觉得师傅苍芷兰是修仙界数一数二的修士，定不会自始至终教导自己，于是总是害怕失败，越是担忧越是紧张，越是摸不到运用灵力的诀窍。

如今的自己早已半步化神，自己已经站在与当年的苍芷兰一样的境地，再看那会的自己和苍芷兰，好像明白了师傅当年微笑背后的鼓励。

即便是失败也没关系！

即便是暂时没有灵根也没关系！

她都是自己的徒弟，一定没问题！

水雨凝眼中含着热泪，心中感念的地方好像打开了一个身体的开关，一股极强的魔气从身后袭来，水雨凝差点没站稳。

好像一张大手拍着水雨凝的后背，那手无形却极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