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理看着自家boss抱着那个衣衫不整的短发女人,又看了看被自家boss徒手收拾了一顿蔫在角落奄奄一息的男人,叹了口气。 紧接着南理大步走向那个男人,放下甜点盒,腾出一只手,将那个只剩下半口气的男人丢进了海里。 站在栏杆边上的怀演低眸静静地注视着短发女人,想要把她放在甲板上,却被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揪紧了衬衫衣领。 她侧过头埋首在他高定系列的Valentino黑色西服上,丝毫没有自觉地印下一串泪渍。 “救救我……”她弱弱地呜咽着,葱白样的指尖把怀演的衬衫领口揪出了皱巴巴的几条纹路,仍是死死不肯松开。 怀演最讨厌女人哭。 于是就在下一秒,他甩手想要把女人丢下,却再一次被打断计划。 “怀先生,请解释一下你和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 “怀先生,是你的女朋友吗?” 这边南理刚收拾完那个不识好歹的男人,一回头就看见自家boss和那个来路不明的短发女人被一堆记者包围得水泄不通。 “啧,真是头疼。”南理抚了抚额,觉得这个圈子里最烦人的就是记者这种生物。 怀演侧过头,看着缓缓贴近这艘游轮的那艘小船,微微敛了眉,瞥了眼怀里瑟瑟发抖的女人。 该死的……居然在自己西服上抹了一把鼻涕眼泪。 被膈应到的怀演索性冷了脸,突破重围,将女人呈抛物线一般从游轮的甲板上丢了出去。 不带丝毫犹豫的。 赶来接应的南瑶刚走到船尖准备凹个电影里反派常用的造型,一抬头突然就看见了一个不明物体直直降落下来。 她一时间没想太多,反射性地抬手,却在下一刻猝不及防地被压倒在船板上。 南瑶:……去特么的空降飞物。 还老娘好不容易凹好的造型! 一手扶着老腰,另一手一把推开那块不明物体,南瑶好不容易站起身,长长舒了一口气。 一个没注意,迎面盖头又是一件带着熟悉味道的西服…… 操! 被西服蒙住眼的南瑶愤愤咬牙,一个没忍住就是一个爆粗口。 一把抓住那件西服就狠狠往船板上一丢,南瑶叉腰,仰头朝游轮上打成一团的人群吼道:“有完没完!” 游轮的甲板上的南理听见了自家老妹儿的声音,不由得勾唇,把手里的甜点盒和那个U型箱甩到了下面。 南瑶咬牙飞身去接那两个盒子,心下把自家老哥来回骂了好几顿:妈的今晚是怎么回事?咋的啥玩意儿都往下丢? “先生,可以走了。”南理确定南瑶接住了两个盒子,朝怀演示意。 怀演紧了紧白色衬衫袖口,稍稍颔首表示同意,随即跃身而下,单手撑着船板稳稳降落。 南瑶提着两个盒子,看着自家boss上半身那件因为动作有些松散的衬衫被海风带起了衣摆,不由得有些看呆。 继而她猛地反应过来,刚刚那件被自己来回踩了好几遍的西装,貌似……就是自家boss的…… 不过,现在的结果就是,自己辛苦了好几个月的工资没了。 南瑶不禁腾出一只手捂脸。 要死。 “哥,你丫的怎么还没好!”南瑶心情贼鸡儿复杂地朝游轮上头吼道。 南理抚了抚额,随即也跳了下来。 南瑶发动了船只,远远地驶离了游轮近两百米,紧接着反应过来,“哥,可以了。” 话音刚落,南理便摁了手里的开关。 当即那艘华贵的三层游轮还未靠岸便猛然发出一声巨响,一时间火光冲天。 开了近一个小时的海程,总算到了海的另外一边。 南瑶戳了戳船上不省人事的短发女人的脸,心下疑惑至极。 “哥,你相好的?” 南理浑身一僵,他哪里敢? 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家boss,南理选择沉默是金。 南瑶狐疑地看着怀演,“老板,你的女人?” 怀演摇了摇头,拎着箱子上了岸。 南理忙着系着船绳。 南瑶有些嫌弃地撇唇,看着自家老哥又带了这么一盒甜点回来,真是…… 快步跟着怀演走到城堡前,南瑶不肯放弃地继续追问:“那,老板你带她回来做什么?” 怀演淡淡地扫了眼南瑶,“做什么?” 南瑶:……算了当她没问。 南理系好船绳,看着船上的女人…… 沉思了一会儿,南理认命似的把人抱了起来,走进了城堡。 坐在窗边许久,怀演捏灭了手里的烟,看着床上掩口咳醒的短发女人。 他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目光瞥见门边两双充满好奇且八卦意味十足的眼睛。 随即两双眼睛的主人们对视了一番,知趣地合上了房间的门。 南瑶撇唇,抱臂,“真是刺激,老板从来不带女人进这座城堡的。” 南理低头看了眼自家老妹儿,好吧,她本来就不能当女人来使唤。 房间内的短发女人憋着通红的脸,看着一步步走到床边的男人。 “你叫什么?”怀演的语气冰凉至极,眼眸的神色中没有一点温度。 短发女人遮住双眼,“我还没醒……” 怀演挑了挑眉,“你在试图用潜意识和我说话?” “这个我不是真的我,其实我闭着眼睛。”短发女人说着,双手捂着脸装死。 “再问一遍,你叫什么?”怀演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我……”短发女人露出两只眼小心地打量着怀演。 这个男人生得很好看。 尤其是那双眼睛。 ——清澈得过分。 可是他的手里明明沾满了这么多人的血为什么还能做到这么平静? 果然已经冷血无情到这种地步了吗? 怀演察觉到短发女人眼中的神情又恢复到昨夜那种孤傲到目空一切的样态,不由得有了些兴趣。 这样不屑又嫌恶的眼神,还有几分钟前的畏缩和怯懦,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她? 怀演俯身,半支着手撑在她上方,清澈的眼睛里却是看待死物一般的沉寂。 “你叫什么?” “付欢颜。”她缓缓启唇。 紧接着迎接她的,是侵略意味十足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