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笼罩着四合院,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屋内一抹昏黄的灯光透出了窗户。
赵启安被顾晓和贺明宇没完没了的幸福,烦到快要崩溃了。
他紧抿着唇,冷肃着一张脸,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
安岳给赵启安送来晚饭时,看到了桌边放着厚厚一摞写过的宣纸。
知道他已经写了很久,有可能是回来以后就一直在写了。
安岳担心他的身体会受不了,小心翼翼地劝他,“要不,先吃晚饭吧?休息一会再写?”
可是,无论安岳说什么他都像听不到看不到一般。一言不发、固执的坐在书桌边写着字。
安岳想,他这是怎么了?
好像自打回来以后,他就一直不太高兴。
安岳还从来没见过,他有这样烦躁的时候。
要说之前他不开心,是因为天天生病,还有几个不安分的人总想找他的麻烦。
可事到如今,他的身体也好了,该解决的人也都解决了。
那还有什么事能让他这样情绪失控?
突然一个奇怪的想法进入了安岳的脑子。
今天他们家先生是因为没见到顾小姐,还听说顾小姐和贺明宇在一起,他才不高兴的。
难道,他喜欢顾小姐?这怎么可能呢?他们是军婚,要强行拆散他们是违法的!
他们好不容易雨过天晴了,可别再折腾出什么事来了。他要不要劝劝?
安岳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引起了赵启安的注意。
安岳心中一喜,正要开口说话。
他就听赵启安说:“东西拿走!我不吃。走的时候把门关上,今晚我不叫你,你就不要进来了!”
安岳还想再劝,可是终于在赵启安威吓的眼神中把话又咽了回去。
安岳走后,赵启安继续抄写。
可是,他几乎抄遍了古籍里所有关于静心的词句,也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他感觉身体里仿佛有了一头猛兽,正随着一波又一波的情潮涌动,在疯狂啃噬着他的意志。
他一想到给他带来这种感觉的人竟然是贺明宇,不由得气愤地摔了最爱的笔。
他看着自己因激动而不停颤抖的双手,不断告诫自己,要清心寡欲、无欲无求。
可是,他的身体却不受控制。
他的每一寸皮肤都渴望顾晓的抚摸,身体异常炽热,某些让他羞耻的部位更是充血肿胀到疼痛……
平时并没有过多关注的细节,也被他的大脑无限放大。
她滑嫩的皮肤,小巧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柔媚的眼神,娇艳欲滴的嘴唇,纤细的腰肢……
她的一切来回在他眼前闪现,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她就在他身边的幻觉。
他渴望能伸手抓住她,抱紧她,磨蹭她……
可是,他反复问自己,为什么不能随心所欲,为什么不能得到顾晓?
因为她是别人的妻子。
他的道德底线不允许他去幻想别人的妻子,
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做名不正言不顺的情人,
就连他已逝的父母亲也一定不会支持他这样做……
他只能挥去眼前的残影,努力保持头脑清明。
经过几个小时僵直的静坐,他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
他感觉有些支撑不住了,决定冒险上床休息。
走动时,肿胀的部位被柔软的衣料摩擦,一阵酥麻让他忍不住发出声音,他顿时感到羞愧难当、倍感屈辱。
可是,他屈辱的同时,身体的渴望也越来越强烈。渴望更多的接触,更多的安慰……
顾晓红润柔软的嘴唇也不断在他眼前放大,而嘴唇的细节也越来越清晰。
让他忍不住幻想亲吻上去的感觉……
他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在这种事情上,会如此敏锐,记忆深刻?
他茫然无措之际,看到了一旁的搪瓷脸盆,干脆将头埋了进去。
冷水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头脑清醒了不少,那肿胀作孽的部位也开始消肿了。
可是,头上刺痛的感觉立马袭来了。
多年生病的经验告诉他,再这样下去,他恐怕又要生一场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