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漓相信,他和闻闳之间的交易,应该只是一小部分原因。
此时,周家母子已经被押入了刑部大牢。
周家也是鸡飞狗跳。
所有的人都被官兵抓住,准备下大牢。
“你们放开我,我不是周家人!我只是周家的表亲!我只是寄住在这里的!”被捆缚住的人群中,一个样貌柔弱的女子哭泣着,挣扎着。
“表亲?陛下有旨,只要住在周家的,都要捉拿!至于你有罪没罪,定会有大人来判定!”
就这样,周府那些个主子们全部被抓走。
与此同时,苏漓也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大牢之中。
“砚儿啊!你告诉娘,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啊?!”关在周子砚隔壁的周母抓着铁栅栏痛不欲生。
躺在破烂不堪泥地上的周子砚则是无语的望着满是蜘蛛网的牢房顶。
直到如今变成这样,完全是他意料不到的。
他明明已经算计的让他表哥另娶了,也明明马上就可以让嘉禾身败名裂嫁给自己了。
就差那么一步,怎么就功败垂成了呢?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明明看见嘉禾和她的闺阁好友已经走进了天香楼,为何出事之后却没有了踪迹呢?
就在他大惑不解的时候,苏漓已经在他所在的牢房布置了一道结界。
在周母的眼里,他的儿子依旧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而实际在周子砚的眼里,他心心念念要娶的嘉禾公主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嘉……嘉禾?”周子砚结结巴巴的唤道。
每说一个字,就轻易的扯动他脸上的伤口。
苏漓嗤笑,“周子砚,怎么样?毁容的滋味如何?”
周子砚顿时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你想假意受伤,来逼迫我父皇让我下嫁给你,便让你尝尝真正毁容的滋味吧!”
苏漓冷哼一声,“我今天过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看看你到底为何放下翰林之位,要远离京城!”
作为大泽国的翰林,可是未来的宰相之才。
可以说是前途无量,怎么可能好端端的说远离就远离?
闻言,周子砚再次身子一哆嗦。
苏漓也不管他,伸出手指朝他眉心探去。
读取了他的记忆之后,苏漓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位周翰林竟在任职期间,利用职务之便泄露了大量大泽国的机要秘密。
他的那位表妹。
也就是闻闳的亲妹妹,或者说同父异母的妹妹,竟然便是敌国安插的奸细。
事情做多了,心里便有鬼。
周子砚生怕哪天他和他表妹的身份暴露了,等待他们的便是万劫不复!
所以,他便打算毁了嘉禾,带着她和她无数的嫁妆远离京城。
一来,他知道嘉禾是大泽帝最喜欢的女儿。
哪怕大泽帝再生气,也不会过多的苛待自己的女儿的。
二来,有了嘉禾公主这张保命符,哪怕将来大泽帝知晓他的事情,也会看在嘉禾的面子上放过他一马。
而且,远离了京城,他可以随意拿捏嘉禾。
若是她不愿意,便可以弄死她,让自己的表妹假扮她的身份,取而代之。
苏漓望着满肚子坏水的周子砚,忍不住狠狠的给他来了几脚!
“啊!”周子砚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