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晔气地手背和额头的青筋都浮现出来,几乎要咬碎后槽牙,此时的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丢人与羞愤。
整了整脸部表情,十分抱歉地对着孟季两家弯腰道歉,“十分抱歉季总,孟总,都是逆子的错,该有的赔偿和损失我们池家一定会赔偿到位,有什么需要池某定然不会推辞。”
“赔偿?你想要怎么赔,你能陪我一个儿子?能陪我一个健康的妻子吗?你拿什么赔我?”季硕站起身要冲过去,却被季夫人拦住,他挣扎着对着池南晔怒吼。
池南晔也一脸无奈无力,“季总……”
还不等池南晔说话,手术室的灯暗了下来,门被缓缓推开,孟新雅的病床被推了出来,孟家和季家的人连忙围了上去。
推床上,孟新雅脸色苍白,高高耸起的腹部此时也变得平坦,口鼻罩着氧气罩。
“医生,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她什么时候能醒来?”孟夫人红着眼睛抓住医生的手臂问道。
“我儿媳身体如何?需要什么药你尽管开,我只要我儿媳的身体能好!”季夫人也站在不远处着急地说着。
“医生,我……”
一群人围了过去,只留下池南晔一个人尴尬地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没一会一大群人呼啦啦地跟着病床离开,落在最后的季庆云停下脚步,声音沉痛,直接下逐客令,“现在我们没有精力招待你,池总请便。”
“季总,池某会给孟家和季家一个交代,孟总请。”池南晔无奈说道。
季庆云对着池南晔颔首,转身跟上孟新雅的推床。
望着一群人消失的方向,池南晔的眼底一片汹涌,眼底的怒火丛生,对儿子池允承,也对妻子陆曼菱。
他工作忙,儿子基本都是陆曼菱和保姆带大的,因为宁初暖的原因,他的父母更是看不上陆曼菱,原本对池允承还能说几句话,但是不知道陆曼菱做了什么事情,他的父母宁可常年在外旅行,回来也住外面也不肯和他们住一起,对池允承也没有了开始的欢喜,对陆曼菱的教育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池允承被教育成今天这副鬼样子,他的责任最大。
晚上,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池南晔一身疲惫地回到家里,客厅里,陆曼菱在悠闲地插着花,佣人们在厨房里做菜。
听到声音,陆曼菱转头看了过去,欣喜地扬起笑容,起身走过去,接过池南晔手中的公文包挂好,贴心地摆好拖鞋给他换上,“南晔,你今天回来的很早,阿姨还在做饭,要等一会才能吃。”
池南晔松了松领带,扫了一眼客厅,没有见到池允承的身影,也不问人在哪里,走到沙发前坐下,“我给允承找了一个学校,明天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