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楂汤热气渐消,洛远安呼吸不畅,手撑在黑眼镜的胸膛上推拒。
烛火映着两人唇上的水光,气氛怪极了。
“不能浪费啊,你自己说要喝的!”洛远安把山楂汤又往黑眼镜那儿推了推,红着脸起身离开。
想了想又用袖子擦了擦嘴,换衣服去了。
卧室里有个屏风,黑眼镜只能看见屏风上晃动的倩影,听见窸窣的换衣声。
山楂汤已经凉透,喝到嘴里酸甜、冰凉,也平息了一部分欲火。
洛远安的睡衣也被换成了大红色,丝绸的。
她是山猪,吃不了这细糠,这丝绸睡衣冰得她浑身不适。
“阿齐,你看到我之前的衣服被他们拿到哪儿去了没?这衣服穿着好冰啊!”
黑眼镜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下放在了椅背上,此时只穿了件白衬衫。
听到洛远安的呼唤,他起身帮她找衣服。黑色西装裤随着他的站立展开,修长的腿迈步走来,有种致命的禁欲诱惑。
他们之前带来的衣服都被放在了卧室的衣橱里,黑眼镜翻出洛远安的棉布睡衣给她拿了过去。
递睡衣的时候特地伸手摸了摸她身上那套,柔软,但也确实凉。
“安安,快换上!”
洛远安换衣服的时间,他出门找人要了洗漱的水。二人洗漱一番这才上了床。
黑眼镜终于跟洛远安躺在了一张床上,灯已经熄了,只留了一盏烛火,还用床帘遮了一半光。
身边躺了个人,洛远安有些不太习惯,平躺在床上,明明早就困了,却又睡不着。
黑眼镜知道她累了一天,不然不会在大婚之夜轻易放过她的。
“安安,睡不着吗?”黑眼镜侧躺面向洛远安,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痒痒的。
洛远安打了个哈欠,也侧过身,“不太习惯,睡不着。”
见她这困顿的样子,黑眼镜起了坏心思,“既然安安睡不着,不如我们做点其他事?”
“什么事啊?”而且她不是不困,只是睡不着啊!
黑眼镜露出个坏坏的笑,被子里的魔掌伸向洛远安。
黑眼镜的手一碰到洛远安的腰,她就一个激灵,急忙用手制住他。
“别摸,好痒!”黑眼镜这一摸,她困意都消失了大半。
黑眼镜还没达到真正的目的就被制住,有些无奈,“真的不能摸吗,安安?”
“不行!真的很痒!”洛远安义正言辞,她浑身都是痒痒肉,自己摸没感觉,别人一碰就痒。
“好吧。”黑眼镜委委屈屈地收回手。
洛远安见不得他这委屈样儿,把自己的手放到了他腰上,“你不痒吧?”
她的手不算冰,但比之黑眼镜的体温还差点儿。
黑眼镜一把把洛远安搂到怀里,两人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温度在两具躯体间传递。
“我不痒,安安随便摸!”
洛远安有些不适地推了推黑眼镜,“阿齐,这样睡不舒服。”
黑眼镜只好不舍地放开她,任由她平躺在自己旁边,然后又贴了上去。